连思想也被换了。
但再怎么变，脑子没傻，喻清欢也分得清楚5分钟和15分钟。
说好的5分钟呢？
喻清欢无奈地摇摇头，觉得必须怼怼这个公关部经理，让她别再虚假营销了。
“就这？咱们的度量衡肯定有时差。”
“哈哈，一定是绕道了，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呀，绝对很快。”
喻清欢轻轻一笑，绝对不可能。
送到门口，已经仁至义尽，公关部经理迅速戴上墨镜，塑料般的笑容骤然消失，“啊哦，我公司还有事，小刘，你陪着喻小姐吧。”
在转身快速倒腾的两条小腿的帮助下，迅速挥手作别，离开了这里。
“这边。”小刘是个工具人般的助手，毫无灵魂的平淡语音，素颜，丹凤眼，t恤和牛仔裤，标配平凡女的打扮，但喻清欢转身时却发现，就在小刘抬头仰望摄影棚所在的大楼时，她平淡的脸上霎时蒙上了一层光彩，眼睛中的光含着笑。
喻清欢小小的期待了一下。
刚推门进去，一个女人的尖叫就冲进耳膜，“说了多少遍了？多少遍了？你脑子进水了？！”
一点都不期待了。
上了顶楼。
“导演，我们来了，赶时间。”小刘说道。
“未来集团的吧？”导演是个大眼睛的女人，梳着短发，喻清欢看见她头上枯干的树枝像牙签一样了。
一个灵魂被榨干的女人，挺可怜的。
喻清欢拿出手机，正要看看小树给她发了多少条信息，打算一会帮她拆穿渣男的谎言。
谁知，导演虽为女性，却眼神极为不善地打量喻清欢，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也是靠着手段上位的模特。
或许天生丽质、卓尔不群的人，被同性妒忌是司空见惯的，因为人素来见不得别人比自己更好。
等到喻清欢弄清楚导演叫什么，老公有了几个外遇对象时，耳边已经充斥着女人的尖叫，“发什么呆！发呆！下楼啊！在这碍事了。靠边。”
不知道导演为什么气急败坏，大家都有点措手不及。
喻清欢不是专业的模特，也并非娱乐圈的人，并未介意导演的口气。
不卑也不亢。
小刘条件反射地说，“对不起！”
喻清欢没搞清楚状况，导演懒得解释，其实前几句是对另一个模特说的，但不能否认有含沙射影的意思在里面。
“对不起！整天就知道对不起！道歉有屁用？你到我这个位置试试……”
“试试就逝世！”喻清欢没想到自己会脱口而出，只是这个导演的话越来越苛刻，语气越来越凌厉。
小刘捂着嘴，像是做错了事，“那个，我们立刻去换衣服。”
“赶紧的吧！现在但凡一个豆大的人，都太嚣张了。以为是个大咖呢。”导演的眉头是想皱成富士山吗？
喻清欢还没走远，就听导演又内涵道，“现在这些个代言人，一没实力，二没素质，当垃圾回收站也不收。真让人头疼。”
边说，边啪啪摔本子，对那个瑟瑟发抖的白衣少女喊道，“踏马的……赶紧就位，再这样就禁止你来我这里拍摄了，你们这些……”
第一句还好，第二句就有些不客气了，后面直接嘴不干净了。
这位导演出场的时候就是不合格品吧？
上帝对人都是公平的，怎么这位导演没颜值，也没人品，连脑子都是被门夹过的呢。
阴阳人的话，喻清欢也不是没听过，对于死过一次的人来说，这些还算是事儿吗？死而复生必然豁达，但是豁达不等于要被欺负。
做苏玲琳的时候，她不是吃亏之人。
喻清欢，就更加不是了。
可，不是谁都有喻清欢的心理素质，被骂也不会在意。
“哼，我踏雪寻梅，人家踏马寻倒霉，赶紧下楼，再这样就不来这拍摄了……”喻清欢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个女导演。
别人骂你，不怼回去，留着下崽吗？
主打一个双向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