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
她扯着白色裙子的小v领，看上去是真的不太舒服。
顾北年盯着她的领口，有些无奈的说：“你这也没有领子，闷跟这个也没有关系吧？”
顾北年没穿过裙子，当然不知道她说闷什么。
看她扯来扯去，他伸手把她后面的拉链拉开了一些。
慕清儿才没动了，她靠在车座上，顾北年以为她酒劲上来了，醉了睡觉。
没想到车开了一会，慕清儿突然开口：“你是不是还没有要签名？”
顾北年听她这样问，笑了：“嗯，不要了。”
慕清儿却说：“我不是故意不提醒你的，我刚才事多，我忘了。”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车窗外倒退的风景，才说：“还没走远，你快开回去。”
这简直是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
顾北年的手在方向盘上轻轻点了点，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不提醒我的。”
“嗯。”
慕清儿点头，特别认真。
顾北年就故意使坏的说：“那我掉头回去了，签名都不够，要拥抱合个影，再让那个叫什么，偶像是吧，亲我一口。”
慕清儿沉默了，随后她靠在座椅上朝下滑了滑，才小声说：“逆行很危险的，高速掉头很远的，太折腾对你身体不好。当然，我只是给你建议，如果你非要的话，你就回去。”
“那我回去，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慕清儿听他这样说，又沉默。
沉默了半天，补充了句：“那你要是亲她，你以后就别亲我了。”
“啊，这样啊，那我不亲了。”
“不亲谁？”
“她。”
“哼，那你抱她也别抱我了。”
顾北年嗓音里多少带点无奈和宠溺：“那我只抱你。”
“你喜欢她就别喜欢我了。”
“我本来就只能喜欢一个女人。”
“谁？”
“我只喜欢你。”
慕清儿开心了，偏头偷偷的笑。
她有些醉了，反应慢了些，笑完了，眨了眨眼睛。
好像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心里面情绪是满的，欢喜的，愉悦的。
顾北年开了一会车，才说：“我听你闺蜜说，毕业晚会给林盛亦唱过这首歌，因为他挺喜欢。”
顾北年顿了顿，才说：“你以前，很喜欢他？”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问完这句话，精神都集中了不少。
慕清儿没回。
顾北年才又说：“我唱歌是唱着玩，随口一唱，谁都可以听。林盛亦喜欢这首歌喜欢的挺好，你唱了送给他也挺好，这是一首劝人放下感情的歌。不过他喜欢这首歌，有故事吧，他有想放下但放不下的人，可他都和你在一起了，他放不下的又是谁呢？”
慕清儿按了按眉心，才说：“那是晚会的节目，我被临时拉上场的，他是去了，但我不是唱给他的。”
顾北年沉默了好半晌，才说：“还没放下？”
这话一出气的慕清儿酒都醒了几分。
“我没喜欢过林盛亦，也许我以前想过要跟他好好过日子，但我发现他就是从骨子里就是个人渣。他心有所属，还想和我联姻，利用我来拿下我家的公司，他太恶心了。现在谁和我提他，我就反胃。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立马上去给他几刀，是法律束缚了我，你知道吗？”
慕清儿眼中的厌恶不是假的，她是真的快恶心透了林盛亦。
顾北年看了她一眼，点头：“我知道。”
慕清儿才说：“林盛亦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虽然知道慕清儿说的就是实话，他本来就是林盛亦比不上的。
但顾北年还是觉得有些飘，唇角上扬，挺直了背，半晌认真的一声：“嗯，那肯定。”
多少年没这样了，觉得被慕清儿夸了，能多吃两碗饭。
慕清儿也很欣慰，她的手搭在顾北年肩膀，随后捏了下他的耳垂，又捻了捻，才说：“你的耳聋最近都没犯了，上次出国治疗挺有效果。”
顾北年觉得这车真的该配个司机了，他这样在高速上开车，就算空，也只能空出一只手，真的很影响他的发挥。
就像是刚才，气氛多好，而他只能坐在这开车。
不由得有些不悦的皱眉，把慕清儿捏他耳朵的手抓下来，在手腕咬了一口，才说：“别乱动，开车。”
慕清儿抽回手，在手腕上揉了揉：“你这咬人习惯可真不好。”
“什么？刚才耳聋犯了，没听清。”
“你不要咬人。”
“你刚说话了吗，我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