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打开手机。
朋友圈。
三儿:男人过了二十五,和二十岁真是不一样了。二十岁我像块铁,现在我只有前面五分钟像铁。
郁风低头笑,“行了,比三分钟强,顾少给你留着面呢。”
沈远嗯了一声:“你识趣点。”
蒋盛:“”
他脸都没了,立马就去点删除,“要不你们还是打死我吧。”
总不会真溜鸟。
秦言看见了立马捣乱,“别碰,忤逆顾少,你不要命了蒋小三儿。”
蒋盛被几个损友死死按在地上,好在被按死的最后一秒把这条丢人的朋友圈删掉了。
不过一点也不妨碍已经有人看见并且截图了。
闹着闹着,就喝酒去了。
顾北年也被他们闹着喝了几杯,但他酒量好,此时坐在沙发里。
那边秦言搂着小女友唱歌,蒋盛被灌的有点多了,在一旁举着手挥动,像是听演唱会挥荧光棒,十分捧场。
沈远则是坐在蒋盛身边,他时不时找机会灌蒋盛酒,被蒋盛推开又来,蒋盛被他烦的不行。
郁风坐在顾北年身旁,看着这一幕,他说:“也不知道秦言怎么想的,他爸能同意他娶那姑娘,都不在一个层次的人。”
顾北年显得心不在焉,“他想怎么不能娶?”
郁风轻笑:“你以为他跟你一样,他的什么都是家里给的,他敢反抗家里,就算他真那么没良心,难道他什么都不要了?处在那个位置,是他说不顾一切就能的?”
顾北年只是淡淡反问了一句:“你都清楚的事,他不清楚?”
郁风又叹气,喝了一口酒:“带来有什么用,又娶不了。谁像你似的,一声不吭把婚都结了,还跟着潮流,先婚后爱。”
郁风举起酒杯:“羡慕。”
顾北年才说:“你应该祝福。”
“行行行,祝福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新婚快乐!”
“嗯。”
顾北年跟他碰杯,喝酒。
郁风喝完凑到顾北年耳边:“你刚才出去见那姓苏的了吧。”
顾北年没说话。
郁风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口吻:“我来的时候瞧见他了,我知道他在这儿。小子还染一头蓝,我中二那会都没他现在叛逆,他们好学生的反骨是不是都来的太晚了。”
顾北年不吭声。
郁风就用肩膀碰他:“你快跟我说说,他是不是偷偷躲起来哭了?你说啊,你说我好笑话他。”
顾北年被他吵的头疼:“你没完了,自己问他去。”
“呦,人家这不是瞧不上我,不稀罕和我说话吗。我也想亲自去笑他,我不是够不着他那仙气儿么。”
郁风又说,眼睛里冒着兴奋的光:“你把他行程给我,我膈应死他。这叫什么,趁他病,要他命!”
“行了,非要我戳你脊梁骨,说你嫉妒他。”
“笑话,我嫉妒他什么。”
“不就是他那白月光也是你白月光,他搞走了你没得到。”
“”
“郁风。”
“嗯,怎么了岁儿?”
“别做舔狗了,放手吧。”
郁风起身走了,跑到蒋盛身旁,一把抱住他,就开始在他怀里哭:“呜呜呜三儿你最好了。”
蒋盛一把搂住郁风:“怎么了老郁,谁欺负你了?”
“岁儿。”
“他怎么欺负你了。”
“他拿刀子捅我。”
“哪儿,捅哪儿了,宝贝别哭,三哥给看看。”
“心尖儿。”
“可怜见的,捂捂,呼呼就不疼了。不哭了,不哭了嗷,咱们孤立岁儿,不跟他玩了。”
蒋盛抱着郁风,跟个宝贝疙瘩一样护着。
顾北年神色冷淡的瞥了眼,垂眸喝了剩下的半杯烈酒。
警局门口,孟悸把自己裹的像个球一样,站在雪地里,不知道她是刚从警察局出来,还是在这等了一会了。
慕清儿皱眉,踩着雪朝她走过去。
孟悸看到慕清儿,腼腆笑了笑,“我刚去看了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