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将全身摸了个遍,就差把衣服脱下来检查了,然而还是没能找到那封来自阿云的情书。
月公子看向顾南的眼神变得怀疑起来:“你是不是在骗我啊?”
“我至于骗你嘛。”
顾南翻了翻白眼,安抚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她以头抵着墙壁叩叩轻撞几下,苦思冥想半天,迟疑道:“我应该是把月长老送过来的时候太着急,不小心把信弄掉了。”
“你……”
月公子本想骂上几句的,可是看到顾南那双平静的双眸,语气不自觉变得温柔起来:“没关系,掉了也就掉了!”
说到最后,他完全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这不是怂,这叫从心。
“你放心,我这就回去找找看,要是能找到最好。”
顾南满意的点点头,画起了大饼:“找不到的话,那就把阿云抓来你面前,让她天天跟你说那些情话。”
月公子一想到自己与云雀比翼双飞的画面,嘴角不自觉上扬,压都压不住。
他朝顾南拱拱手,郑重道:“那就拜托你了。”
“不客气,谁叫咱是过命的兄弟。”
顾南邦邦拍着胸脯,豪气冲天道:“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还是你的事。”
“???”
月公子满脸问号的看着顾南,这是不是说错话了。
顾南一拍脑袋,反应过来,干笑道:“说顺了,说顺了,你别当真,不是真心话。”
月公子含笑点头,“我相信你。”
顾南心虚的拍了拍月公子肩膀,强调道:“真的不是真心话。”
月公子笑而不语,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还能不知道吗?
看破不戳破,是给你保留的最大体面了。
“你放心,我这就去给你找一找。”
顾南已经将月长老交给月公子了,此时自然不用担心他的安危,可以放心离开了。
于是她重新踏水而去,离开月宫。
沿路返回,她找得很细致,然而还是没能找到掉落的信封。
顾南觉得有些愧疚,当即在心中甩锅道:“算了,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让这对苦情男女没能那么容易相聚。”
将信封掉落的事情甩给命运后,她心情好受很多,哼着小曲美滋滋返回雪宫。
雪宫这边常年积雪,如此奇异现象,自从宫门先祖发现这里时便已经存在了。
曾有不少宫门子弟试图探究个中奥秘,但都无功而返。
顾南踩着雪地,陷出一个个极深的脚印。
她走的并非寻常路,而是那种左拐右拐的蛇形走位。
一道带着几分笑意的沙哑嗓音从前方传来。
“看来月长老是脱离危险了,否则你断然没有这般闲情雅致。”
顾南循声看去,雪重子正盘坐在石台上面,端着茶杯,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你若是再不回来,执刃和徵公子就要再打起来了。”
“再?”
顾南眉头微蹙,心情顿时变得糟糕起来,两个死小孩,趁我不在家又偷偷打架是吧。
她撸起袖子,差点就要进去教训两人,然而雪重子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停下来了。
“徵公子说云为衫与无锋有关。”
雪重子观察着顾南的神情,自顾自道:“看来你知道?”
顾南后知后觉露出惊讶的神情:“什么?阿云跟无锋有关,这是怎么回事?”
雪重子垂眸,朝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幽幽道:“你这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