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刚睁开双眼,便听见轰的一声,宫远徵破门而入,神情焦急的闯了进来。
“卧槽。”
顾南吓得一激灵,顿时就清醒了。
她下意识拽动屏风上的衣服遮挡,但由于太用力,反而把屏风给弄倒。
于是……
四目相对。
“啊!”
宫远徵发出一声尖叫,连忙转身跑出厢房,并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顾南呆愣愣地站在浴桶里面,手上攥着衣服,雪白的香肩和胸脯上还挂着水珠,在日光照耀下反射着莹莹光辉,宛如一尊玉人。
她眨了眨眼眸,刚刚是不是闯进来了什么玩意,然后我是不是应该叫几声?
“南,南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以为你出事了。”
“我,我哥来了,你快出来吧。”
宫远徵站在门口,紧张的呼喊道。
兴许是怕挨揍,他默默的把称呼从南姐变成了南哥。
“你都是我哥了,不小心看到你洗澡也没什么事吧?”
他有些不安的在门口来回走动,脑子里却不自觉浮现出了刚刚见到的画面。
短暂的安静后,房门被打开了。
顾南黑着脸从厢房走出,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宫远徵只是看了一眼,便勾起了儿时被顾南吊在树上打的可怕回忆。
他打着颤道:“南,南哥,我,你……”
顾南穿着下人送来的黑色长裙,三千青丝湿漉漉的披散而下,脸蛋被热水蒸得白里透红,透着几分娇媚。
虽然出浴后的她很动人,但表情却很吓人。
宫远徵此时连自己埋在哪都想好了。
“宫尚角在哪?”
顾南的心情还算平静,只是想把宫远徵和宫尚角吊起来打,并没有黑发人送黑发人的打算。
宫远徵有些心虚,不敢多说,连忙指了指正厅:“他在那等着我们呢。”
顾南没吭声,自顾自朝正厅走去。
宫远徵紧跟其后,低垂着脑袋,脸上满是懊恼。
他怎么就不能派个侍女进去看呢,非要自己冲进去。
这下好了,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等着挨揍吧。
当顾南进入正厅的时候,宫远徵已经在心中谴责了自己好几遍,决定要是还有下次,一定先派侍女去看看。
宫尚角正坐在主位上喝茶,看到顾南的第一眼便开起了玩笑:“听说你们昨晚睡在一起了?”
然而他这玩笑开得很不是时候,顾南投来了一个冷冽的眼神,狞笑道:“弟不教,哥之过。”
“???”
宫尚角眉头一皱,顿感大事不妙。
他看向宫远徵,厉声道:“你干了什么?快跟南哥道歉。”
宫远徵很想说自己已经道过歉了,但这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
哪怕南姐再怎么放荡不羁,身子都被人看光了,这件事应该会很严重吧。
顾南幽幽道:“尚角,远徵,我很久没有考校过你们的功夫了吧。”
宫尚角身子一僵,想到了曾经被顾南吊在树上打的不堪经历。
不,应该不会吧。
他猛地看向宫远徵,慌张道:“远徵,你到底做了什么,快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