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战往前走了好几步，终于在监控室门口站定。
现在情况很乱，他压根没心思去想这个问题。
可他当程芸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内心却出现了一个坚定的答案。
一个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并且鄙视的自己的答案。
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吐出的青色烟雾缭绕，让他的背影增添了几分神秘。
终于，他开口说出答案。
“既嫁给我，那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后，那个身形伟大，矜贵无比的男人应声倒地，当场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几个手下迅速上前扶起宫战，所有人纷纷看向那个突然袭击的施暴者……戴助理，满脸的疑惑，震惊。
“戴助理，你在干什么？”
“你!你！你竟敢打晕少爷，你真是……太过分了。”
真是干得太棒了！
戴氏刚刚拿起木棍的时候，其实看到的人挺多的。
但是！
因为宫老爷子之前的喊话，这些人都被利益蒙住双眼，全都瞎了。
更加没有人去揭露他。
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戴斯蹑手蹑脚的来到少爷身后，一棍子把他敲晕过去。
啪嗒！
戴斯一脸后怕的扔掉了手里的木棍，忐忑极了。
“少在我面前当马后炮。”
“赶紧把少爷扶进监控室里，再给他打一针麻醉，确保他不会醒来。”
“是。”
宫战直到昏迷之前，还想着认真回答程芸的问题。
打死他都想不到，自己最最忠实的部下，竟会在这个时候，与程芸暗度陈仓，暗算自己。
……
宫战昏迷之后，主导权暂时变成了戴斯。
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被绑起来的程芸。
半晌，他摇了摇头，露出一种既惊讶，又惭愧的表情。
“少夫人真是深藏不露啊，这么久以来，少爷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你。”
“仔细想来，你也并非是万无一失。只是少爷对你非常信任。”
“就连我偶尔提出质疑，他也是毫不犹豫的反驳我。”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起他对自己从不怀疑，程芸的内心就愧疚不已。
就算他说，不会跟自己离婚，会原谅自己。
自己难道就能真的坦然的，装作若无其事的跟他过下去吗？
……
“说那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把我送出去吧。”程芸说道。
“你真的愿意，用自己去交换宫老爷子？”戴斯问道。
刚刚是程芸给他传递消息，让他把少爷打晕。
“即便你骗了少爷，可他对你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会用你去换宫老爷子。”
说得在准确点，其实是舍不得拿她去换人。
程芸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宫战不会用她去交换他爷爷。
那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唯一的亲人死了。
如果是为了宫战，放弃自己的自由，程芸此刻是心甘情愿的。
这一别，或许就是他们此生最后的交集了。
真的好舍不得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