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河内,张角、张牛角两位“角”,正在郭嘉的运筹帷幄之下,与官军旷野大战。
许昌,刘粟这混蛋强拆虎牢关,以至于刘万世根本来不及修筑,双方就以关口为战场,连日厮杀,谁也不肯后退。
而虎牢关旁,隔大河另一侧,张牛角也在一次次强渡黄河,不管有没有用,总之牵扯官军很大一部分精力。
而号称大汉忠臣的名臣、名将们,就在一线之隔的颍川隔岸观火,毫无动静。
哦!?对不起!忠臣依旧是忠臣,史书都是豪强文人书写,现在明明是皇帝昏聩,怎么能觉得他们“清君侧”有错!?
不是看不起寒门,他们就算有钱买丝竹,没那个财力保存书简,两千年后的现代人,也看不到他们记录的历史真相。
就像现在的我们,只要国家档案馆不收录我们的声音,一千年后,世人眼中的中国,就是国家档案馆口中的中国。
此时,文人墨客登嵩山北望河洛,一片“繁荣”景象。
大河血水钦红,九州烽火渲染,别样美丽。
“袁太傅真张良转世,算无遗策,只是后退一步,暂让许昌,那张角便乖乖与宗室大战,待到天下疲敝,也是我等汉室重臣,重建大汉繁荣之日!”
袁槐唏嘘,连称不敢当,却也举杯庆祝:“来,我等终得喘息,且满饮此杯为贺,待到许昌兵困马乏,黄巾后力不济,还要赖子干、公伟出力,席卷徐豫,壮我门阀声威!”
朱俊连称不敢,他一介寒门,得袁槐赏识,极力举荐,才有今日机会,封侯拜将。别的不说,若没有袁槐替他出买官钱,现在天下谁人知他朱俊为名将之姿?
大佬们一众庆贺,敬陪末座的孙坚、曹操之流,却沉默不语。
倒不是他们家世不够强,孙坚乃名门之后,曹操亦是豪门夏侯家分支,奈何这两位现在年轻、官小,大佬们的恭维插不上嘴,只能闷头喝酒。
突然,袁槐就想起孙坚这号人物,热情搭话:
“文台贤侄,孙家乃荆、扬显赫,今日之后,我等各司其职,那大江之南,江东、荆南之地,还要看文台勇烈。不知需要多少兵马,才能退区星、孙夏?”
孙坚勇烈武夫,豪迈异常:“谢太傅赏识,坚只需一万人马,定尽克江南!”
“好!”袁槐就爱吹牛的人,牛皮越响,后面不够,孙家就得自己填,“江南皆看文台,亦不必尽皆杀死,只要能将黄巾逼到荆襄之地,就算文台大功!”
“孙坚领命!”
袁槐扫了一眼曹操,没说话,抬眼示意好侄儿袁绍,不要冷落贤才。袁绍会意,频频举杯,曹操频频观望河洛之地,心有所属。
袁槐名为清流,却阉宦之后都嫌他腌臜,曹操志为汉征北将军,固然,此功已经尽归九原郡王刘粟,但大好河山,还有无数功勋等他施为,怎能困顿于此!?
曹操豁然起身,满饮清酒,略一回味,顿觉无趣:“人清酒薄,丈夫志折。泱泱天下,岂肯苟活!操志不在此,列位,就此别过!”
曹操话不多说,下山奔洛阳而去,帝王本无错,刘宏一部《记勋法》,正给大好男儿伸展志向,曹操如何肯居于人后?
跟着袁槐,这老匹夫还能允许曹操,居于袁家之上?既然袁槐这里不给出路,只能陪做末席,那何不去洛阳一展志向,为君王丈量天下!?
曹操之选择就像烽火,为天下人标明方向。刘万世突然得此良将,转瞬力排众议,将虎牢之事尽皆托付给曹操,他则领羽林南下,相助公孙瓒。
与此同时,董卓尽起河东兵马,杀奔河内,张牛角骤然受袭,只在其义子张燕的保护下,勉强得脱。
虎牢关局势顿时大变,曹操名将之姿,精兵强将累夜金鼓强攻,日夜不得休养。黄巾力士虽然精锐,但黄巾壮丁不堪其苦,攻势顿缓。
曹操得此良机,以城弩强行射破黄巾力士战线,直突敌阵,一通乱杀,根本不管黄巾力士截断后路。
黄巾兵见到官军兵临城下,骤然受袭,只以为前线败退,顿时溃散。曹操不顾屁股后面黄巾力士的追杀,趁势掩杀,那许昌张角不明就里,直接被裹挟到陈留,一时间以为大势已去。
待到马元义带回黄巾力士,张角才知中计,然此时曹操占住许昌坚城,兵精粮足,清空闲杂碟间之后,又何惧一群农夫!?
许昌陷落只是开胃菜,张角的溃败这才刚刚开始。
大河之北,西凉铁骑滚滚,张牛角六万野猪骑士,如何是对手?牧野、朝歌转瞬丢失,邺城被董卓一日而破,反民屠戮殆尽,烹为人羹,以资军粮不足。
董卓的天怒人怨,此时只叫功勋卓著,洛阳刘宏果真守信,嘉奖董卓为冀州牧,丝毫没提升官交钱。
皇帝的守信,给了董卓信心,董老大摩拳擦掌,正要全取冀州,郭嘉来了!
郭嘉倔坝为谋,水淹邺城,十万西凉铁骑,还未来得及从睡梦中笑醒,直接变成一百万斤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