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城,四万套兵甲入库,诸人无不欢喜鼓舞。
吕布大大咧咧在堂上喝酒,完全把自己当主人,窦璇三女固然不喜,但刘粟却不在乎,只管在其下手,询问状况:
“窦璇,形势如何,预计今年会有多少鲜卑出动?”
窦璇面色难看:“檀石槐死后,鲜卑内乱,为了选出头人,所有大帅欲攻略中原,以人头定胜负。”
注意到主公没有反应,窦璇有些着急:“最东边的消息我没有探听到,但弥加、阙机、素利、宇文四帅,至少4万控弦;中部柯最、阙居、慕容三位大帅,起三万游骑,意欲攻略上谷、代郡;西边……”
见刘粟依旧无动于衷,小姑娘有些火气:“西部置鞬落罗、日律推演、宴荔游三位大帅,兵三万,并南匈奴羌渠两万控弦,准备在我九原合流,共击马邑,破长城而掠雁门、上郡!”
见主公依旧淡然点头,窦璇骑着刘粟的脖子,猛猛摇晃:“主公!你是不是吓傻啦!?你害怕一下行不行!我们就两千控弦!”
刘粟与吕布忽的大乐,窦璇自知失礼,乖乖坐回座位。
刘粟整理一下衣衫,问到主管内务的陈清:“清儿,我治下有多少壮年牧民,此时兵甲充足,装备不难。”
陈清有些皱眉:“至少可以再装备1万游骑,但是主公,按照大汉制……”
刘粟摇头,向三女晃了晃圣旨,这东西本来应该交给张角,张角没接,意预与皇室分庭抗礼:
“我为关外侯,募兵本就不受限制。更何况有圣旨在此,你们不必疑虑。这位吕布将军,是我亲哥哥,奉陛下之命,解决西部鲜卑!”
说罢,刘粟也不展示圣旨,直接收进怀中,亲兵不许超过两千,那是礼制,实际玩家至多500。
可现在谁顾这个?把骑兵挂在九原郡守的城防军账上,不济直接挂在丁原账上,皇帝那里,无非就是送礼。
刘粟除了九原乡候,现在可还是九原郡守。皇帝愿意强买强卖,刘粟生拉硬套又如何?
几人得了圣旨,这才积极准备,刘粟不知哪里掏出马奶酒,扔给吕布:“哥,一万对五万,可敢冲锋陷阵!”
吕布眼中睥睨,毫无惧意,但一算数字,打心眼里有点畏惧:“弟啊,鲜卑没问题,我可以直接打到东边,但匈奴那边,你看能不能算啦?义父不让我杀匈奴……”
刘粟灿然一笑,满饮马奶酒:“哥哥豪气!檀石槐后,就让我兄弟二人,会一会这鲜卑,还有当年几分本事!”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可刘粟在笑容中,掩不住落寞。
吕布不肯打匈奴,这九原城势必要完。现在只能带着一万两千游骑,一路打游击,但愿吕布击败鲜卑之后,匈奴能知难而退。
不然,以窦璇的本事,至少要五倍兵力,才能击退南匈奴。
至于吕布失败这个选项,刘粟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却不去想。他若死了,一切努力白费,了不起废墟上重建九原,现在有什么好想!?
与草原各部征召游骑,窦璇只要骑马而过,部落壮年男性,自然登马相随。
三天后,一万牧民浩浩荡荡来到九原,刘粟没有战前演讲的习惯,兵甲弩箭一一排列,只管让大家随意选取。
草原的规矩,拿起刘粟的兵戈,只要刘粟管他们饭吃,他们就是刘粟的兵!这里没有信义,没有忠诚,跟刘粟出去这一趟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能抢到过冬粮食。
当然,刘粟大气,过冬粮草已经分发下去。头人仗义,塞外男儿也不矫情,这一趟风里来、火里去,杀透便是!
吕布端坐于踏云乌骓之上,感受身后一万控弦之士的猎猎杀气,鸠虎基因彻底觉醒。
回首看了看,被两千亲军团团护住的弟弟,嗜血一笑:“小的们,劫掠鲜卑狗儿子去啦!”
这些人中,其实不乏鲜卑,但是不要紧。给奶就是娘,草原上少一个部落,他们自己的部落,就多一分生存空间。
阳山脚下,西部三支鲜卑正在牧马,准备一口气拿下阴山南麓之九原。可惜,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草原之上居然真有人,敢带着一万控弦,冲击三万控弦!
草原的强大,都是以数量为单位,同为游牧民族,谁也别说谁健壮,谁也别觉得别人瘦弱。
但那是在遇到吕布之前。
九原鸠虎如霸王在世,猎猎游骑没有一丝停顿,顶着大地的震颤,直接冲入敌阵。
三万控弦?再多三万又如何!
吕布掌中方天戟,胯下乌骓马,直接化成血浪,裂开本就松散的鲜卑骑阵。别管勇士、狂士,天下何人,敢在吕布面前自称英雄!?
威震天下的关老二,都得等吕布死后,才敢视天下群雄插标卖首。如此“威震”,顶多成全吕奉先!
刘粟突然想起一首歌:哥哥你坐船头,弟弟我身后捡……
吕布大发神威,一万游骑裂波而过,身后两千亲兵亦不甘寂寞。
刘粟发现鲜卑大军中有大量蓝色碎片,不少紫色碎片,便打定主意,要用这三万鲜卑,刷一个蓝色将领出来。
身为塞外蛮城,吕布不肯对抗匈奴,刘粟就得自己想办法。
神将前面杀,一面杀一面刷新;刘粟身后管补给,晒马肉,吃人薨!
这可是大汉老传统,刘粟这一次,也效卫霍之法,杀鲜卑为食!
都说卫青、霍去病永远不迷路,以他们杀匈奴百姓为口粮的做法,匈奴不想绝种,谁敢让这两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