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玉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双手，黑色的雷电在掌心汇聚。
“那是……龙虎山的五雷正法！”
看台上的观众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来了来了！接下来要动真格的了！”
“龙虎山五雷正法名震天下，可没有什么破绽能够让乔松利用啊，这一场究竟谁胜谁负，还真是令人好奇。”
陆瑾忍不住身体微微前倾，
“老天师，你更看好谁？”
“呵呵，都是道门的青年才俊，谁胜了都是好事。”
张之维洒然一笑，眯起的眼睛掩盖住眼中的关切。
“这才对。”
面对阴五雷，乔松也不敢大意，周身阴炁腾发，顿时在众人眼中，乔松仿佛消失了，在原地只剩下一轮皓月缓缓升起。
张楚岚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我擦嘞，我刚刚是出幻觉了吗？”
然而再看向场上，乔松还在原地。
“师兄，师弟我是不是眼花了。”
田晋中眨了眨眼睛。
“不，你没看错，那是……元神。”
张之维看着场上的乔松，忍不住在心中暗道：
这小子究竟还藏了多少本事没使出来？
面对乔松身上发生的异象，张灵玉看在眼中，却丝毫没有动摇，只是用手掌对着乔松：
“小心了，掌心雷——”
漆黑的雷电瞬间划破空气，却在空中越来越慢，到了乔松跟前，只见乔松用手一拨，就如云烟散去。
“灵玉，如果我记得没错，这是阳五雷的招式吧？”
张灵玉见此板着脸一言不发，只是抬手又打出一道掌心雷，被乔松轻描淡写地破去。
以乔松为中心，太阴真意似水流泻，无孔不入，本就属阴的阴五雷偏偏模拟阳五雷刚猛正大的气息，在攻击的过程中自然抵挡不住太阴真意的侵蚀。
“灵玉，你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投降吗？”
目光直视张灵玉，乔松控制太阴真意肆意挥洒，
“那天和你的谈话，我发现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高到不切实际，再多的掩饰都是假的，你已经修炼了阴五雷，你再努力也不可能恢复童子之身。”
张灵玉看着乔松，默然无语，只是袖中的双手忍不住攥得死紧。
“阴五雷又不是老天师量身为你打造的，天师府也不是没有从阴五雷修起的天师，从阴五雷出发同样能修成五雷正法，可你偏偏放不下……”
乔松一步步朝张灵玉走去，太阴真意也朝着张灵玉所在的半场侵蚀过去，
“那晚你说你不想让老天师对你失望，可是使用伪造成阳五雷的阴五雷、沉溺于过去的你，和接受真实的自己、脚踏实地看向未来的你，究竟哪一个才会让老天师失望？”
说话间，乔松已经走到张灵玉的近前，压低了声音：
“你怕对不起的，究竟是老天师，还是你幻象中那个……完美的你？”
张灵玉瞳孔一缩，下意识地看向脚尖，避开乔松的目光。
“话说到这已经是交浅言深，但我还是想说一句……从始至终对你失望了的，只有你自己。”
“另外，灵玉啊，你再不用出你真正的实力，可就真的没机会了。”
此时整个场地，只剩下张灵玉所在的方寸之地没有被太阴真意侵蚀。
张灵玉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