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李模棱声音冷冽，透过一众傀儡弟子，传到那位女子的耳中。
此时的许烟月，仍是慢条斯理地搅动着汤水，往日的冷漠神情却是慢慢融化，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以她的容貌，笑起来自然是倾国倾城，只是现在，那张绝色脸庞上溢出来的阴鸷已经掩住了原本的笑靥。
“我即是我，你所见到的华山代理掌门许烟月而已。”许烟月轻蔑道：“不过与外界流传的不同，如今你看到的才是真实的我。”
“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李模棱躲开一个傀儡弟子的攻击，同时一记手刃拍向对方脖颈。
咚！
——并不是皮肉手感的&34;啪&34;。
那名弟子的脖子歪了，分不清方向走到一边，而李模棱面不改色地收回手掌，心里无比惊骇。
这人不止是迷了心智，连身体都变得无比僵硬。
但这不是让他惊骇的地方。
惊骇的是他曾经见过这样的傀儡人。
——
李模棱忘不了三年前那道红衣身影，也忘不了她是如何香消玉殒的。
往日的种种化为幻影碎片，在一瞬间刺得他眼睛生疼，但更激起了他的怒火。
他平静而又怒极笑道：“你是蛊老人的手下？……难怪会有这样的奇毒！”
许烟月微微一笑：“上一个问题我还没回答，你又问了一个……这么着急做什么呢？不如你也来喝一口这汤……”
她没有把话说完，因为李模棱已如猛禽一般撞飞了三四个华山弟子，来到她的面前。
抬手，一道罡烈的掌风呼啸而至！
这道掌风是李模棱的全力一击，哪怕是武当同门中最具蛮力的石雷也没有见识过、更不可能接住。
撕拉！
一道紫色的丝带被撕成两半，而后在半空中凌乱地飘舞，李模棱眸子一凝，方才在眼前的女子已经到了他的身后。
对方影子投射下来的瞬间，他运足气力，回身飞踢一脚。
这记飞踢亦是李模棱全速的一击，哪怕是武当同门中最为敏捷的万小侯也没有听闻过，更没有把握躲开。
啪！
一道血花飞溅而出。
双方同时跳开，李模棱面色平静，落地后迅速架开姿势，而对面的许烟月则一脸轻松，飘飘然地落回地面。
被扯断的丝带缓缓掉落在中间的地方，上面留有一抹血迹。
李模棱的左腿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丝带上沾的是他的血。
“我劝你，先别急着动手。”
许烟月从怀里捻出一条丝巾，不紧不慢地擦拭着玉指:“凭你现在的表现，能杀完我的宠物们都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