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序想着如何应对李模棱的时候，
同一时间，李模棱也朝他的方向投去一瞥。
倒不是因为对方在李模棱眼里是多么强大的存在，而是剩下的七个人里他只知道陈序。
——两位能够同时签订两种元素契约的翘楚。
陈序就是另一位翘楚。
“就算是太极拳，也没法架开风火雷电呢……”李模棱懒散地转着手里的筷子：“要是对上他的话，就得用上灵力才行了。”
这么想着，他又看向对面的萧四，这位师祖大人已经第二次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了，很难说不是有意为之。
“师祖，若我在竞选中使用灵力，算不算一种违规？”
“毕竟兄弟姐妹都没有，想来他们也扛不住一下。”
李模棱的话语很是自信，萧四听后只是微微一笑。
“运气尚能成为实力的一部分，活用天赋又怎算违规？”
“放心，这点我和掌门他们已经知会过，没有问题。”
“多谢师祖。”李模棱致谢后，又想到一个他在意很久的事情，不禁再度开口。
“有件事我很早就想问了，但师父和师叔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连掌门也是不甚清楚。”
李模棱放下筷子，认真地抱拳行礼道：“今日时机正好，还请师祖为我解惑。”
“你小子一行礼，我反倒是惶恐了。”萧四笑着捋了捋胡须:“但说无妨。”
“好，弟子想问的是……”
“门派专有的符箓术——本质上是不是也是&39;灵力&39;的一种表现形式？”
李模棱皱眉道：“我实在难以想象，燃香就能见到道祖分身，供奉牛羊酒水就能使用火焰、流水、旋风这种超乎自然的力量……就凭小小的符箓，如何做到？”
“即使已经亲眼见过道祖，我仍是觉得匪夷所思！”
闻言，萧四先是微微摇头，随后似有同感地点头：“你说的这些我也曾想过，但是并没有找到答案。”
在李模棱不解的目光下，他继续说道：“藏书阁没有任何古籍解释过关于符箓的种种谜团，连我的师父当年也只是说这是&39;神迹&39;，并未做其他解释。”
“这些年我游历九州，多处辗转，听闻了许多江湖秘史，只是符箓仍旧是不解之谜。也许我更愿意相信这是道祖他老人家留下的手笔吧。”
李模棱回想起焚香后所见到的老翁，有些后悔当时没问了。
“就算道祖真是仙人……”他努力想象着话本中的修仙故事:“他的力量也不能用来干预我们的世界吧，否则岂不是违背了天道？”
“最起码，九州里不存在&39;神&39;吧！”
“话不要说得太绝对——如果那马蹄杀手便是&39;神&39;的雏形呢？”
萧四冷不丁一句话，仿佛一记重锤砸在李模棱的心上，一时间嗡嗡作响，难以置信。
拥有体型更大、脚力更快的马匹，人人均有灵力，行踪诡秘莫测——这些特征确实有着高于凡人的雏形。
“你上次说……”他想起什么，刚要说出口，却见对方乐呵呵地站起身来。
“模棱小友，晚饭时间已经结束了。”
萧四意味深长地笑笑：“等你当上首席，老夫便去山下沽一瓮好酒，到时候咱们再细聊吧！”
说罢，方才还在桌前的人影转眼出现在了门口。
李模棱看着对方走远，怔怔地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
直到周围的好事者围过来问聊天内容，他才回过神来，同样离开了清心斋。
那天晚上，一夜无梦。
次日九点，武试如期召开，依旧是胜者组优先出列。
“请四位抽签吧。”
萧玄照常拿出决定命运的抽签筒。
李模棱没有犹豫，还是一步踏出，率先拿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