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旁边的过道上，师侄俩的脸色很是凝重。
对方身上的灵力，在此刻翻了一倍不止。
“他绝对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李模棱轻声道：“我尝试了很久也没进入的阶段。”
“嗯，看来他要赢了……吗？”吴清风低喃，少见的不确定起来：“不知道笑书生会不会出最后的两成力？”
“只剩两成，他还能扳回一局吗？”
面对师侄的疑问，吴清风只是笑笑。
“湖泊与深海岂能相比？大能者的两成可比普通人的十成都要多。”
说罢，他又意味深长地看向斗兽台：“不过能否扳回，就要看他本人乐不乐意了。”
……
此刻的笑书生自然听不到他人的探讨。
他只知道眼前的人绝不是刚才的杨慎。
本来战意攻心的他被对方一股摄人的气息给打断，硬生生冷静下来。
“这股气息，很不祥…… 不能轻举妄动。”
笑书生这样告诉自己，于是停下脚步，与对方在不远的距离对峙。
“如何，书生？”
见他不说话，杨慎倒是笑着开口了：“要不要开十成力继续？”
笑声不大，但是充满讽刺。
笑书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
看了很久，他的神情忽而变得放松起来，好像摒除了一切杂念，豁然开朗。
“我对你这莽夫没兴趣了。”
笑书生转身，淡然道：“你自己接着玩吧，我要去保养我的脸了。”
这始料未及的反转，不仅杨慎微微一怔，在场的观众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理由？”
“你刚才不就是顶着脸上的伤，把那杨慎吊着打吗？”
一时间众人大为不解，而最不觉得违和的反而是那群女子。
“天哪，公子终于开窍了。”
“与其和那个王八蛋继续打下去，还不如趁早回来保养皮肤。”
女子们纷纷表示理解，而笑书生也恢复了最初的微笑走向她们。
就在他快要走出斗兽台的时候，背后的杨慎冷不丁说道：
“看来是我高看你了，堂堂江湖第四就这样的气量。”
笑书生顿了顿，没有回头。
“如若没有萧四，我只会是第一。”
“是吗？如若是萧四，现在可不会逃吧。”
杨慎抱着手臂，似笑非笑。
他很好奇，对方的十成力比之自己的境界如何，便试着激怒这位高傲的强者。
“逃？”
果然，笑书生回头冷笑：“杨慎，你当真以为我怕你吗？”
他笑得很是诡异，嘴角不断地律动，让人很是怀疑下一秒是否会吐出蛇信子。
笑到尽兴时，笑书生拔剑一般从腰间抽出了一卷书简。
杨慎注意这卷书简很久了。
自比试开场，对方的腰间便夹着一纸折扇和一卷书简。折扇一开始就用了，但书简自始至终都没有拿出。
他不相信这只是一卷书简，但还是惊讶竟然真的是武器。
“既然你这么喜欢激将，那便给我死吧。”
笑书生的神色再度变化，这次是深深的阴郁：
“毕竟，我很久没用十成力了，不小心打死人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