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扭捏了一下:“姐夫,我还能吃点。”
斯文有数了,下了一大锅面条,打了三个鸡蛋,鸡蛋是放在米里带进来的,鸡蛋不用检查。
又放了点肉松和烤豆角,不多时就喷喷香了。
给卢方州装了满满一大碗,又给徐安来了一碗,剩下的小半碗,他就着锅吃了。
而不远处的卢方州,此刻就像吃美味佳肴一样,感觉整个味蕾都活过来了,哎哟,他深深吐了一口气,也不管旁边有人垂涎的眼,大口吃了起来。
他生在大户人家,从小什么没有?
但今天的面条估计一辈子都忘不了,三天后再让斯文兄给他煮一大碗,脸皮这时候算什么,再说,他们可是同窗,还是名次紧挨着的同窗,缘分自是不同。
吃完东西,洗刷好锅碗,自己又洗漱干净,这时候炉子上的水开了,他叫两人递来了碗,冲了三碗红糖水,不算浓,刚刚好。
“趁热喝了,千万别感冒了。”
卢方州简直感动的一塌糊涂,斯文兄真是细心,他确实感觉鼻子有些塞,一碗滚开的红糖水喝下去,顿时身上发热了,人舒服了许多。
娘子是给他们每人带了两片参,这个留在后面服,暂时还不用。
第四天早上,第二场考试开始了。
这次考的是策论和诗赋,策论是两道题,诗赋也是两道,他真不懂了,古人怎么这么喜欢诗赋?
策论虽然两题,可要求就高的多,不同于第一场的经义。
一题是水利方面的问题,比如,如今的干旱该怎么解决,如何尽量挽救;另外一道题,就是战争,论战争的重要性,以及兵制优劣,当然是跟前朝比。
这两题对他来说都不难。
关键是怎么样用最完美的语言来组织起来,深度要够,用词要准确,文章立意还要新,也不是简单的事。
诗赋不算事,他脑子里有太多的诗,随便什么题材都有。
等第二场考完,他感觉精神还可以,但也含了一片参。
只有三天就可以出去了。
不用他们说,这天傍晚,斯文又请两人吃了腊肉焖大米饭,蒸了三个白壳蛋。
汪盛跟刘善长不知道怎么样,但一鸣会把自己安排的好好的,这方面他比较厉害。
卢方州再一次感觉自己的肚子像漏了一样,一大碗吃下去还没有饱,但饭没有了,只能吃了鸡蛋。
斯文是饱了,他一天三餐的吃,没感觉饿,看看两个人,他把开水倒些在锅里,搅了搅,加了些炒米进去,又给两人一人一碗。
这才算是吃饱了。
最后三天总算是过去了,当斯文出了考场,看见外面暖暖的阳光,他的眼睛刺疼起来,赶紧捂了捂眼睛,这时候方仁跟汪风已经飞奔过来掺着他。
方仁腰一低:“主子,我背你吧。”
汪风接过考篮和其他东西,斯文也不矫情了,立马让方仁背进不远处的车厢里。
一刻钟后,徐父,汪月,吴青他们分别接到了摇摇晃晃的其他四人。
而斯文还算是精神最好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