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春最喜欢捏他的耳垂,肉很厚,又软乎。
“明年十月份你就要大考,我不想让你分心,不然又是三年,中举后,不管你在哪里,我们全家都在一起。”
“好。”他的手又摸进她的衣服里,衣服里是细滑的肌肤,他的呼吸又重了起来……
许多人说,结婚几年后就很少在一起,甚至一人一个房间,他们不是,他们在一起多少年,从没有分过床,最争吵的时候都没有。
其实他们都清楚,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也不能没有了对方,但前世后来却莫名的对着伤害,直到双双毙命。
清晨,斯文强行让自己从热被窝起来:“我去晨练,你再睡会。”
“嗯。”今天袁春实在起不来,昨晚实在没睡多少时间,斯文衣服还没有穿好,他娘子已经打起了浅酣。
等他精神抖擞地来到操场,三个儿子已经跟着他们的师傅练起来,还有二十多个庄上的少年。
汪家五个孩子前几天放寒假已经回了家,至于他们回家后能不能继续练,袁春就不知道了。
斯文还是站在最后。
他的目光不时地扫过他的三个儿子,一招一式,一拳一脚,都让他热血澎湃,骄傲不已。
孩子到底还是自己的好。
袁春抱着娇娇吃稀饭,五个月时,就开始喂她喝些米糊米汤了,鸡蛋羹一次能吃一小碗,是个很省心的孩子。
斯文已经带着四个儿子洗漱穿戴好,桌上已经放好了今天的早食,稀饭配油煎小肉包,一小碟咸菜,一小碗香菇肉酱。
简单又实在。
袁春道:“相公,你今天上去不?腊月十八大强定亲,你最好先上去看看。”
大强的亲事昨晚她也跟相公说了一嘴。斯文觉得也不错,许师爷也是很聪明的人,他喜欢跟聪明的人打交道。
“嗯,我一个人去吧,孩子们在家做功课,天气冷,他们不去了,我顺便把先生家的年礼也送了。”
斯文想想又说:“娘子,老宅的年礼一并带了,今年三十咱们就在家过,大年初一再上去。”
袁春当然巴不得,全州府腊月还是相当冷,孩子们跑来跑去她也舍不得,即使车厢里,门窗关着还是冷。
“行,就是这样不知道你爹娘会不会生气?”
斯文瞥了一眼他娘子:“你愿意就行,其他的是我的事情。”
他知道他娘子也是巴不得,大冷天哪个都不想跑来跑去的。
斯文半上午进了老宅,先生不在家,听隔壁说前些天一放假就去县城儿子的房子里住去了。
在县城就好,年前哪天去都可以。
这个月卤肉生意彻底停了,天气太冷,猪也很少杀了,价格太高,卤肉也卖不掉。
听说许多养猪的人家明年都不准备养了,人都不知道如何活,还拿什么养这些东西?
汪家人也是伤心的不得了,每家一个月三十两的大银子啊,就这么从眼前飞了。
斯文盘在炕上,听着兄弟们的这些话笑了。
“咱们家对普通人家来说,就是大生意,但现在许多真正的大生意都不好做,一个月损失几百上千两的,人家是不是不活了?”
“兄弟们,你们现在家家不缺银子花,不缺吃穿,暂时咱这个地方偶尔还下些小雨,偷着乐吧。”
“银子慢慢来就是了,今年不行就明年,明年不行就后年,着急什么呢?抽这个时间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孩子也要好好管,这一个多月都在家,总不能把学的东西全还给先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