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明天一早跟他们说,让他们准备好东西。”
“老师,过两天,临走前,我跟一鸣想去广德寺一趟,你去不去?”
“行吧,我陪你们一起去,前些年去过一次,不过也好几年了,那寺香火旺得很。”
来书院的第八天,斯文给书生们上起了素描课。
朝阳书院千余名学生,学画的竟然有三百多个,本来来学的人更多,一些画艺差的学生被副山长劝退了,实在没办法教。
就是聚会厅也只能坐一百多人,再多后面就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斯文只好将书生们三面环围着坐,自己搞过黑板,在上面边说边教,每节课给一个书生画人像。
就这样安排,一天也得三节课,就是三个时辰,这简直要了斯文的老命了。
一天下来,嗓子就有些哑,只能喝汪月配的护嗓子药缓冲,把小老头心疼的要死。
一天到晚对着黄山长瞪着眼,直嚷着带弟子回去。
黄山长只笑不语,师傅带进门,以后就慢慢自学了,自己的这些学子们将来不可能个个能当官,能有一门实用的手艺不比什么都强?
老朋友骂几句有什么?就当歌听了。
第二天饭前,黄山长两口子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来找斯文画像。
“黄叔,你们是画现在一样的,还是稍微画年轻些?”
黄山长想也不想就说:“当然画好看些。”
杨山长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臭美。”弟妹在一边,他也不能说。
斯文摆好东西,仔细看了看两口子,拿起炭笔,很快就进入了状况。
这张画像从开始画到最后配色,差不多用了一个时辰,就素描来说,已经算时间长的了。
“黄叔,黄婶,你们看看,可满意?”
黄山长一把接过来,人就愣住了。
杨山长也愣住了。
“相公,真的很像,像我们的前几年,我就跟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黄夫人红了眼。
“黄婶,我只是稍微调了一点,其实您跟黄叔现在就是这样,简直是一对璧人。”
黄山长“嗯哼”一声:“臭小子就是油嘴滑舌,哪有那么好?”眼里却满是笑意。
杨山长又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还好有自知之明。”
“斯文,等你师娘回来,你好好的给我们画一幅。”
“行,什么时候看见您全部的家人,我给你们画一张全家福。”
黄山长心里意动:“斯文,有机会的话,你帮我也画一张全家福。”
“叔,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