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杯面包车开到了景山中学门口,几人下车走进了保安室。
“大爷,我们找下魏魁!”
带着老花镜看报纸的保安看也没看他们几个,手指在嘴里舔了一下,掀开了报纸接着看。
“找魏老师,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摆谱?
拿捏上了?
卢林给油门儿使个眼色,几人拥而上,上前给保安大爷挠起痒痒肉。
看清来人后,保安大爷才求饶道:“停停停,是你们几个兔崽子!到我的地盘来找事了!”
“大爷,当年可没少喝我们的北冰洋啊!”
保安大爷笑着站起身来,指着油门儿说:“当年往教导主任车胎下方图钉的是你吧?!”
说完转身又看向宋杰和李浩,“开运动会的夜里,拿着小号跑到女生宿舍下发情的是你俩吧?”
啊哈哈哈!
卢林在一旁笑抽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被大爷给拾掇出来了。
“你小子别笑,以为剃个光头我就不认识你了?”
“哟!大爷您说!”
大爷在卢林光头上摸了一把,指着门口说:“是谁当年早恋,被人家家长,好像是文工团的同志吧,堵门口了?”
原来,几人以前都是学校的刺头,在老师和门岗都排上号的人。
这也算故人相遇了,保安大爷直接放行。
四人进了学校之后,径直的走向了二年一班。
讲台上站着一个戴着厚镜片眼镜的男人,正在黑板上写着物理公式。
“四眼儿真特么能受得了这枯燥无味的生活!”油门儿说。
卢林接过话茬,“人民教师无上光荣!”。
“关键,魁哥是干这块的料子吗?看把孩子们给压抑的!”
宋杰和李浩直接推开教室后门,坐在了教室后边的空位上。
同学们闻声看去,对这四个不速之客提高了警惕。
尤其是后排趴着睡觉的男生,现在一个比一个清醒。
“咱们班谁犯事了吗?这怎么都堵到班上了。”
“那光头是不是刚放出来?”
“嘘~~~混子肯定进不了校门,等等看。”
班级里开始骚动起来,一些男生开始窃窃私语。
“安静!”
讲台上的魏魁面无表情的朝教室后方招招手。
“这是我的朋友,大家稍安勿躁,认真听课。”
教室安静下来后,魏魁接着讲课。
“伽利略通过实验推翻了‘力量是维持运动的原因’的观点,同时也推翻了亚里士多德‘重的物体比轻的物体下落快’的观点。”
坐在最后一排的几人,静静的听着物理知识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高二的物理课上。
魏魁是他们这里边学习最好,学历最高的哥们。
当然,也是最闷骚的一个。
一丝不苟的面容后边隐藏着一个火药桶。
曾经,魏魁是乐队的贝斯手,只有拿起贝斯的时候,他才能像一个斗士一样爆发自己的小宇宙。
时代虽然变了,但是刺头永远不会少。
两个男生耳中塞着耳机,把手机夹在书中刷视频。
指尖划过屏幕的时候,两个男生同时看向了对方。
然后又回头看向了讲台后边的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