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婉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觉得她就像一个出征的将军一样,总能替自己解决一些难题。
她庆幸有颜洛儿陪在自己身边。
颜洛儿回来时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苏小婉知道她肯定打探到了消息,并且在她看来还是个好消息。
可是,对她来说的好消息,对我来说也许就是坏消息。
苏小婉忽然紧张起来,想问,又不敢问。
“你怎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
“问我打听到了什么。”
“反正你自己也要说,我又何必问。”
“好吧你赢了……”
马上就要知道苏牧的消息,苏小婉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刺客说是越王的手下,你说奇怪不奇怪,越王都死了一年多了,还有手下在替他做事!”
以前,父亲确实曾把苏牧送去越王府历练。当时越王让他做亲事府的校尉,管着二百多亲兵呢。
也在那时,父亲与越王多有书信来往,不曾想这会成为以后的祸端。
后来越王起兵造反,但苏牧并没有参加,他在混乱之中跑回了家。
越王很快兵败被杀,在越王府搜出了很多父亲的书信。
任凭父亲怎么辩解,天后还是定了父亲私通叛军的罪名。
颜洛儿接着问:“你猜他是怎么混到公主府的?”
“猜不到,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是花夕拾介绍他进来的。”
花夕拾?真是惊到苏小婉了。
在苏小婉印象里,父亲与花夕拾私下从无交集,苏牧更不会与他相识。
他怎么会介绍苏牧进公主府呢?他们又是怎么联系上的呢?
最重要的是,明明应该在岭南服役的苏牧,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来到长安城的?
“细节呢?”苏小婉问。
“具体细节我没打听,反正千牛卫是这么说的。”
“那花夕拾呢?”
“被内卫带走了,估计……”
颜洛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苏小婉明白,如果苏牧真是他带进公主府的,无论他知不知道苏牧的目的,天后都饶不了他。
因为天后向来信奉“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还有呢?你还打听到了什么?”
“没有了,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再去打听。”
“我自己去问吧。”
“你?”颜洛儿上下打量,“你不行,他们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我不行你就行?”
颜洛儿淡淡一笑道:“因为啊——没有男人不吃腥。你行吗!?”
苏小婉哑口无言,自己确实不行。
她有些不忍:“洛儿,委屈你了。”
“没事啦,都是逢场作戏,他们也占不了什么大便宜。”
她虽说的云淡风轻,但苏小婉知道她也是委屈的。
要让自己委屈求全,出卖身体去取悦那些臭男人,真不如杀了自己。
“算了,也没啥要问的了。”
颜洛儿笑了笑,“好。”
苏小婉不想她再受委屈,她也知道苏小婉不想让自己再受委屈。
两人都不说破,心有灵犀,互相体谅,这种感觉真好。
颜洛儿很珍惜这份难得的情谊。
她又去找了千牛卫,尽量多打听少年刺客的消息。
几天后,颜洛儿从外面进来,神神秘秘的说:“我们马上就自由了。”
“你又听到啥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