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娄杰锋这么一闹,罗艳荣是哪里都不敢去了,连病房都不敢出,因为娄杰锋说,她只要走出这个门,他立刻就去死。
要不是看他是个病号,罗艳荣真能上去给他一嘴巴。
过了两天,娄杰锋试探的跟罗艳荣求和:“蓉蓉,我们都不要闹了好不好?”
罗艳荣撇了他一眼:“到底是谁在闹?”
搞得像寻死觅活的人不是他一样,罗艳荣就搞不懂呢,她只是想去看看曾靖,又不是要跟他做什么,娄杰锋那么激动干嘛?
娄杰锋当然不可能叫罗艳荣去见曾靖,别说见了,就是听见曾靖这个人的名字,他浑身已经开始不舒服了。
再说,曾靖是癌症晚期,如果他死在罗艳荣面前,保不齐罗艳荣能记他一辈子,这叫娄杰锋怎么能不怕?
罗艳荣闭了闭眼睛,这两天她一直都睡在病房隔壁的侧卧,可能是心里有事的缘故,原本光彩照人的脸上,竟是一夜间多出了几道细纹。
娄杰锋更害怕了,他不是怕罗艳荣长皱纹,他是怕,那些细纹不是因他而生,而是因曾靖。
曾靖曾靖,他到底哪里好。
娄杰锋几乎花了半辈子时间去想这个问题。可还是没有答案。
“好好好,我承认我闹,是我闹,但是蓉蓉,我不能叫你去,你去了,你就回不来了。”
罗艳荣捏死他的心都有了。
“什么叫我回不来了?娄杰锋,没有你这种自己给自己按绿帽子的。”
“反正我不管,你哪里都别想去,你只能留在我身边。”娄杰锋朝她抗议的低吼,却已泄露出他的外强中干:“还是那句话,你敢去,我就敢死。”
“你怎么不死呢?嗯?”罗艳荣这个暴脾气又上来了。
娄杰锋脖子一梗,正要故技重施,没想到罗艳荣先他一步走到窗户前,替他打开了,并且做了个请的手势。
娄杰锋愣怔了片刻,居然慢吞吞的将身体移动回原来位置:“哼,我死了,你好跟他双宿双飞是吧?罗艳荣,你别做梦了,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罗艳荣跟他没有话好说了,关上窗户,坐回沙发上。
娄杰锋不想看她发呆,他觉得,她发呆肯定是在想曾靖怎么样怎么样,于是,就给她找事做:“蓉蓉,我想吃橘子。”
罗艳荣不胜其烦:“吃什么吃,不许吃。”
娄杰锋:“……那我想喝水。”
罗艳荣:“你刚刚不是才喝过吗?”
娄杰锋:“还想喝。”
罗艳荣没办法,起身给他倒水。娄杰锋矫情道:“有点烫。”
“烫了你不会吹吹?你嘴呢?你嘴也缝针了?”
娄杰锋不光没有生气,反而很吃这一套。
娄家的男人,好像骨子里都带着那么一丢丢的贱。
吃过晚饭,娄杰锋注意到罗艳荣食欲不是太好,他立刻就打电话给老宅里的厨子,叫他送点燕窝汤来。
挂断电话,娄杰锋道:“蓉蓉,你先去休息吧。”
罗艳荣站起来:“我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