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莫幽愣怔,喃喃自语,“心口疼的病。”
不对,母亲被人害死,她明明亲眼所见,小脸倔强,“不是的,父亲,我看见母亲被人吊在房梁上…”
“住口!”
江文廷怒喝。
管家跑来,“老爷,魏国公、徽先伯、礼部尚书来祭拜夫人。”
江文廷严厉地对奶娘和丫鬟说;“小姐受了刺激,说的疯话,看好小姐,不许她乱跑,如果小姐有什么差池,我拿你们是问。”
江文廷同管家往前院走,管家的说话声传来,“明日夫人的葬仪……”
老爷走后,奶娘冯氏对江莫幽说;“前几日小姐给夫人请安,夫人犯了心口疼的病,小姐忘了吗?”
她的话父亲不信,奶娘不信,没人相信。
奶娘冯氏和丫鬟四喜惶恐,把小姐连拉带劝弄回房中,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江文廷下命,把小姐住的院门锁了。
江莫幽被父亲禁足,困在屋子里。
夜里她梦见吊在房梁的母亲,惊出一身冷汗,后背的中衣都湿透了,母亲死的那晚她刚回魂,确定不是幻觉。
为什么父亲和周围人都说母亲是病死的。
奶娘冯氏给小姐穿衣服时,摸着中衣发潮,让四喜取出干爽的中衣换上。
江莫幽坐在榻上,呆呆地望着窗外。
这些人为何害死母亲,回想当晚的情景,母亲房中几个人影都是男人,只听见一个男人的说话声,有点怪怪的,说了句,断气了,然后,悬在半空中的影子没了,由此推断他们把已经断气的母亲放在榻上。
她端着灯照,清楚地看见母亲脖子上的勒痕,难道父亲和府里人没看到,看到了没有一点怀疑。
还有当晚上房值夜的丫鬟,闯进来外人没发现?半夜江府内宅通往外宅的门已经落锁了,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自己的喊叫声招来府里上夜的人,那些人又是怎么出府的。
母亲性情温柔,与人为善,府里没有妾和通房,到底是什么原因令这伙人对母亲下毒手。
看小姐没精打采,不哭不闹了,饭也不吃。
奶娘冯氏不由犯愁,同丫鬟四喜说:“小姐不声不响地,可别出什么问题,夫人今日落葬了,还是回老爷,找大夫看看。”
两人在外屋说话,江莫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