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陆枕秋：“还生气吗？”
陆枕秋抬眼看她，察觉靳水澜灼灼目光她说：“你看我。”
她手捂着眼角，虽然没有照镜，但此刻什么形象，她大概还是知的，纪薄听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终觉得自己是不是该避一避，她从袋里拿了一水果，说：“我先回去了，下午再来。”
说完也不等两人回话，很自觉的离开了，房间里安静，只剩下陆枕秋和靳水澜，陆枕秋低头，手挡着眼角，靳水澜伸手拉过她的手，说：“刚刚就看到了。”
陆枕秋哦一声，情绪有些低，她闷闷的咳嗽两声，眼角迸出泪水，靳水澜拿了面纸，陆枕秋从她手上抢过去，擦在眼角，火辣辣的疼，疼的她眯起眼睛。
靳水澜挺执着：“还生气吗？”
陆枕秋闷闷的回她：“嗯。”
“生气。”
靳水澜呼吸微『乱』，胸前起伏明显，她手放在膝盖上，也穿着病房里的拖鞋，陆枕秋盯着她的拖鞋看，说：“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三水是她的，没有说。
姜茶的事情，也没有说。
陆枕秋不是气她，或许，更是气自己，如果两年前，不是她认错人……
光是这设想，她心底就泛起细密的痛，痛苦拉扯神经，陆枕秋压不住的咳嗽，一声比一声急促，剧烈，咳的全身都在发抖，靳水澜忙坐她身边，抱着她，拍她后背，安抚陆枕秋的情绪。
陆枕秋靠在她肩头，呼吸急促，脸『色』发白，靳水澜低头：“对不起。”
来之前，纪薄已经告诉她，陆枕秋知姜茶的事情了，是昨晚上知的吧，所以才哭的眼睛都肿了。
靳水澜眼底满是心疼，她搂着陆枕秋，亲了亲她额头，低声又说：“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陆枕秋又想哭了，她摇头：“我……”
“秋秋。”靳水澜打断她的话，轻声唤，陆枕秋抬眼，眼前雾蒙蒙的，她眼睛看不太真切，但靳水澜呼吸的气息就在眼前，她仰头，靠靳水澜的怀里，靳水澜单手『摸』在她眼角处，指腹温热，她低下头，唇瓣快要碰到陆枕秋门被敲响，接着护士喊：“陆小姐？”
陆枕秋一惊，松开靳水澜，磕巴的回：“在，我在。”
满脸的红。
护士进来说：“要量体温了，上午没发烧吧？”
陆枕秋摇头：“没有。”
话音刚落护士说：“脸怎么这么红，又发烧了吗？”她说着温度计递给陆枕秋，还准备做记录，陆枕秋说：“没有吧，就是有点热。”
说完靳水澜瞥她一眼，陆枕秋刚好也在瞥靳水澜，两人余光撞上，陆枕秋眨眼，护士说：“先量温度吧。”
她说着问陆枕秋早上的情况，末了说：“可以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