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澜睨她，敲桌子手一顿，其他来开会的人心里一紧，原本还想开口的编辑把话憋回去，脸涨红。
“那就不签了。”靳水澜说完起身，赵思冉忙喊：“靳老师……”
靳水澜转头，赵思冉笑：“我们再谈谈。”
今天她要是出了杂志社，被同行知道没签成，不仅杂志社要被笑死，同行怕是也坐不住了，靳水澜侧目：“谈什么？谈我们几天不见，你以为我立地成佛了？还降低四个点，怎么降低？百分之十四的版税，你们还真把我当菩萨，不食人间烟火？”
她说一句话，赵思冉肩膀缩一点，老板也太狠了，低一两个点她们还能谈谈，四个点，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她说：“你别急，昨晚是不是又赶稿子没睡觉？”
靳水澜眼角微红，还有淡淡黑眼圈，一看就是没睡好，赵思冉说：“去休息室睡一会，我去老板家找她！”
今儿怎么也得把合同给签了，赵思冉想。
靳水澜一夜没睡，早上过来准备签完回去睡觉，谁知道出这个变故，她听到赵思冉的话点点头，赵思冉起身说：“我带你去休息室。”
休息室有懒人沙发，躺下刚刚好，赵思冉跟她身后进了休息室，对其他人说：“先去工作吧。”
其他人出门，赵思冉把靳水澜安顿好，刚想转身，靳水澜手机嘟嘟两声，她低头，看到陆枕秋发来的消息，问她要不要多做一份早点，靳水澜眉目染上可见的温柔，眼神也少了锐利，整个人气势陡然有些变化，赵思冉好奇多看两眼，到底没敢问，而是悄咪咪关上休息室门离开了。
靳水澜躺懒人沙发里回复陆枕秋：【我在外面开会，早饭你自己吃吧。】
陆枕秋等到靳水澜的消息正在做早饭，毛毛在阳台上吃狗粮，她给靳水澜回一个表情包之后放下手机，做好早点之后捧着来到阳台，窗户半开，阳光温暖风轻柔，她一边吃早饭一边低头看不远处的马路人潮涌动，耳边是毛毛吃东西的咀嚼声，令她在这一刻有些归属感，很安心。
以前房子住好久才有这样的感觉，但才搬来第三天，她就很喜欢这里了。
陆枕秋吃了早点去整活剧本，嗓子好差不多了，她把设备全部装好，开始录音，虽然靳水澜不在家，她还是把门关的很严，属于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冲撞，两年没有录剧本，感觉一时半会上不来，她连录两小时才把感觉找稳，好不容易录好一小段试音已经到中午了，陆枕秋把录好的文件发给纪子薄，没几秒收到消息，她还以为是纪子薄，没想到是小鱼。
小鱼：【你没签约吗？】
没头没脑一句话，陆枕秋打字：【什么？】
小鱼：【三水平台啊，你不是签约了吗？】
陆枕秋皱眉：【签了啊。】
小鱼发来链接：【为什么官宣没有你的名字？】
陆枕秋点开链接，是微博官宣，宣了新签约的四个主播，娱乐版块就一个新主播，叫楼倚风，陆枕秋把微博看了两遍，没看到她的名字和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