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瓦诺夫伯爵还有什么不理解的,还不是让他当眼线和间谍或者二五仔呗。
实话实说他一点儿都不想干,可他压根就没有拒绝的权力,谁让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权势滔天呢!
是的,在舒瓦诺夫伯爵看来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确实算得上权势滔天了。虽然这位在内阁并没有职务,只挂了了沙皇侍从武官的闲职。
但闲职这东西也是分人的,对有的人说那就是闲着只能发霉的职务,可对另外一些人来说那就是根本闲不下来的职务。
沙皇的侍从武官几乎一天天的都要陪伴在沙皇身边,不光是消息灵通而且还跟沙皇亲近,谁不得巴结?更何况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现在又兼任了农奴制度改革委员会主席的身份,这个委员会有多 总而言之,除非是改革这股风潮很快过去,否则最近五年甚至十年内罗斯托夫采夫伯爵都属于举足轻重的重量级人物。
这种大人物的命令给舒瓦诺夫伯爵三个胆儿也不敢打马虎眼,自然地他只能老老实实服服帖帖地听从安排了。
“陛下让您出任农奴制度改革委员会主席?”尼古拉米柳亭吃了一惊,然后喜上眉梢,因为这个消息实在来的太好了!
“太好了!”
他很是兴奋地嚷嚷道:“如此一来,就算那些保守分子想要搞鬼也不可能了,有了您在一切魑魅魍魉都只能退散!”
被这个消息同样惊喜到的还有德米特里米柳亭,只不过他并没有尼古拉那么亢奋,因为他已经有点了解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的个性了,你看看他的表情,虽然挂着点笑意,但并不怎么兴奋,说明这虽然是个好消息,但恐怕事情并不一定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很快就说道:“没有那么简单,陛下任命我当这个委员会主席的初衷是打击自由分子,你们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尼古拉米柳亭顿时脸上的笑意就全没了,他真心没想到亚历山大二世竟然是这个意图。
他皱了皱眉头,因为他觉得有些好笑,为了打击改革派所以让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当主席,可您要是知道改革派真正的老大就是这位伯爵的话,真心不知道你会是什么表情啊!
德米特里也觉得有些可笑,亚历山大二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点那啥,这也让他愈发地觉得如果沙皇的权力不能受到制约,就保持这个状态下去,迟早有一天俄国会毁在哪个不知所谓的沙皇手里。
此外他还觉得亚历山大二世有些可悲,如果他能将这些心思都用在正确的地方那该有多好。可现在给人一种搞怪小丑的感觉,真心是可悲!
“那您打算怎么做呢?”尼古拉米柳亭倒是没想德米特里那么多,他只关心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会采取什么行动。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瞥了他一眼,平静地问道:“您觉得我会怎么做呢?或者说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尼古拉米柳亭不说话了,因为他的感情十分复杂,寄希望改革能够顺利进行,但同时他又不希望太过于得罪亚历山大二世,他希望既能让这位沙皇满意但又可以进行改革。
但是吧很多时候这两件事都是矛盾的,就现在的情况来说让亚历山大二世高兴那就没法顺利改革,真的只能二选一。
自然地尼古拉米柳亭不能对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说希望他全力施展,干脆给保守分子干个底朝天。也不能说让罗斯托夫采夫伯爵高抬贵手注意影响。
怎么样好像都不太合适,自然地他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德米特里米柳亭可就没有他那么多顾虑了,他看得更加透彻,知道改革这玩意儿如果走折中路线不断地迎合那些守旧派的话,最终啥也做不成。
尤其是现在,改革的大幕都还没拉开,这时候就想着怎么调和怎么妥协,那还搞个毛啊!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希望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全力施为狠狠地教训守旧派,如果能设法将他们一网打尽那自然是更好。
当然啦他也知道这多半是不可能的,因为当前支持改革的人虽然占多数,但保守派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鲁莽行事搞不好会造成俄国陷入分裂。
作为一个爱国者他自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惨剧,所以他对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的要求很简单:“阁下,我认为您应该尽可能地压制那些守旧份子,不让他们过分干涉改革就好!”
尼古拉米柳亭一听这话,还以为自己的兄弟跟他是一条心,也是希望给沙皇留面子的那一系人,立刻附和道:“是的,伯爵。现在最关键的是开启改革,至于一些细节问题,完全不必过于较真,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做出部分让步…”
他话没说完就发现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玩味地看着他,而德米特里也是一脸诧异地瞪着他,好像他说了什么蠢话似的。
他愕然地问德米特里:“怎么了?你不是这个意思?”
德米特里直截了当地摇了摇头道:“我认为暂时谈什么让步为时过早,现在最重要的是告诉守旧份子改革大势所在不可阻挡,任何想要螳臂拦车的行为都是自取灭亡!”
尼古拉米柳亭惊呆了,压根没想到会收到这么个答复,这还是他那个忠君爱国的兄弟吗?怎么听着那么像那些激进分子?
“是您太保守了!”德米特里很不客气地批评道,“当年守旧份子得势的时候有考虑过我们的诉求和感受吗?他们只会叫嚷着对我们赶尽杀绝!”
看着尼古拉米柳亭惊愕的样子,他不由得有些心烦,加重语气继续批评道:“而您现在却只想着妥协和退让,这跟投降有什么区别?作为军人我只知道一味的容忍和让步是换不来和平的,想要和平就得将敌人打服打趴下,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老实!”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