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的脑子转不过弯来李骁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老外都是一根筋,思维从来不会拐弯,你跟他们讲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他们根本就没办法理解。
所以能看到他们处理各种事务的时候都缺乏灵活性,呆得像木头似的。
但李骁可没有这种痴呆基因,《孙子兵法》和《三国演义》中的策略故事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头脑里。一条路走不通,他不会像老外那样傻乎乎的停下来,而是立刻就换一条路。
他立刻去找到了波别多诺斯采夫进行沟通:“伯爵,忙什么呢?乌瓦罗夫伯爵的那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吗?”
波别多诺斯采夫对李骁的到来有些意外,因为最近他们见面的次数着实有点多了,他很担心这么密集的碰头会导致泄密。
李骁笑了笑回答道:“泄密的问题确实值得小心,但为了泄密而错过大事,那就是舍本逐末了!”
波别多诺斯采夫皱了皱眉头,又有大事发生?他怎么不知道?好歹他也是第三部总监啊!怎么跟某人比起来他的消息网络这么闭塞?
所以他迅速放弃了所谓的泄密问题,立刻问道:“又出了什么事?”
李骁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波别多诺斯采夫是人精,你要是直接跟他说能不能联手一起干康斯坦丁大公,那么他立刻就会漫天要价,到时候不大出血根本没办法让他出手。
对李骁来说这自然不可接受。所以他的策略是请君入瓮。
“您还不知道?”他故意反问道。
波别多诺斯采夫自然更加懵逼,愈发地感到焦躁,暗中暗暗发誓过了这一阵子一定要好好整顿第三部,不能再什么事儿都让他这个总监不知道,搞得跟睁眼瞎一样!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装出一副荣辱不惊地态度问道:“事情太多了,我不知道您说得是哪一桩啊!”
李骁心道一声:“老狐狸!耍心眼是吧,那就看看咱们谁更厉害!”
李骁故作诧异道:“最近又发生了很多大事吗?没有吧?”
说完,他还故意用怀疑的眼神扫视着波别多诺斯采夫,弄得对方心里头乱糟糟的。
波别多诺斯采夫愈发地想知道究竟又发生什么大事了,但他又不想明着问,因为他也担心被李骁给阴了。哪怕是心里头都火急火燎了,也强作镇定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怎么没有?事情太多了,多到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您就别绕圈子了,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吧!”
这一手还真够狡猾的,换做一般人肯定没办法应对,但李骁可不是一般人,他有好几种办法给他再绕回去。
只见他先是一愣,继而眼中似乎闪过了几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光泽,继而呵呵一笑道:“是吗?看来是我大惊小怪了,对我这种小虾米可能是大事,对您来说可能就是在平常不过的小事而已…算了算了,应该是我大惊小怪了,这事儿只当没发生过,以后我一定吸取教训,不再用这种小事情打扰您,省得走漏了风声可是不妙!”
说完他就准备告辞闪人,这给波别多诺斯采夫弄得那叫一个恶心。这个世界没有别话说一半就打住更腻味的行为了,如果是其他人跟他玩这套怎么也得教对方做人。
可对李骁他却偏偏没有什么好办法,翻脸吧,人家是改革派的人根本不用鸟他,而且背后还站着尼古拉米柳亭这样的巨头,那是真不怵他。
不说真的翻脸硬杠,就是跟对方打嘴炮他都不一定是对手。属于打赢了没人觉得他厉害,但还不一定真的能赢,甚至搞不好还有可能会输。
对这样的人打不过骂不得,你说能怎么办?
服软说好话?
一来没面子,二个很有可能被讹啊!只要他服软,那肯定李骁就会开高价让他买单。
他自然也不想当冤大头对不对?
反正对波别多诺斯采夫来说这也不行那也不对,对上了李骁感觉哪哪都不对劲要吃亏。
对他来说那叫一个纠结和痛苦!
更恶心人的是他还不能就这么一直纠结和痛苦,因为李骁的态度摆在那里,他要是迟迟不作出反应人家真走了可怎么办?
于是乎短暂的纠结之后波别多诺斯采夫只能咬牙叫住了李骁:“大公,话还没有说完,怎么就突然要走?不管大事小事既然来都来了,不妨先说说看!”
李骁则道:“事情对您实在不值得一提,您看您都完全不当一回事,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出来了也是污了您的耳朵,还是不说了吧!”
波别多诺斯采夫强忍着恶心回答道:“怎么会呢?谁不知道大公阁下您的厉害,您觉得重要的事情一定小不了,您还是快说吧,我这边可是好奇得很。”
按说波别多诺斯采夫话锋已经软下来了,算是举手投降了。应该可以谈正事了。
但李骁却知道跟这种老狐狸打交道什么以为什么觉得什么好像都靠不住的,必须得让这种老狐狸签字画押先把账单认下来才能谈正事。
否则一转身他就不认账了,到时候你找谁报账去?
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做任何事情,首先就得先立于不败之地,先小人后君子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万万是不能含糊滴!
李骁自然没有轻易松口:“也没有什么,根本不必好奇,搞不好我说出来了您倒是要后悔听了,再说了,我要是说出来了,这件事您不参与也得参与了,万一您后悔了岂不是让您难做?索性别说了,落个耳根子清净更好!”
波别多诺斯采夫这边牙斗快咬碎了,眼见李骁是真的不见兔子不撒鹰,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是很高兴地说道:“怎么会呢?不就是参与进来吗。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和您一起合作可是非常的愉快!这一趟想必也不会让我空手而归!您就快点说吧,您要是再不说我可真的要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