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如果我收拾了焦林一伙儿,你能担得起这厂长的责任吗?能让这个厂子重新焕发生机,让员工们看到希望吗?”
这个问题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林飞的心上。他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其实,我从未真正想过要当这个厂长。我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为了让我的家人能够过上安稳的生活。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焦林一伙儿被铲除,我……我只想陪着我的女儿,看着她慢慢好起来。至于这个厂子,我相信,总有人会比我更适合担任这个角色。”
说完,林飞低下了头,仿佛在为自己的软弱与无奈感到羞愧。但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坚定与希望,那是对女儿深沉的爱,也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如果我可以治好你女儿呢?”肖晨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自信,仿佛是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灯,给林飞带来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希望。
林飞闻言,整个人猛地一颤,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又迅速被绝望所淹没。
“不可能的,”他无力地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哀伤,“我女儿已经昏迷了三年了,医生说,她这辈子都不可能醒过来了。我尝试过无数种方法,但都没有用,她已经……她已经……”
说到这里,林飞的声音哽咽了,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肖晨见状,轻轻地拍了拍林飞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呵呵,医术解决不了的问题,别的方式未必不可以。如今武道昌盛,神医辈出,世间奇人异士众多,你若愿意试试,我便帮你一把。当然,若你不愿意,那也全当我没说。”
肖晨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温暖了林飞那颗冰冷绝望的心。他抬起头,目光紧紧锁定在肖晨的脸上,那双布满泪痕的眼睛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期待、也有一丝丝的不敢置信。
“你真……真的可以?”林飞一把抓住了肖晨的手臂,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在确认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虽然心中充满了怀疑,但林飞却不愿意放弃这一丝丝的希望。
他深知,这是女儿醒来的唯一可能,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愿意一试。因为,对于一个深爱着女儿的父亲来说,任何一丝希望都是宝贵的,都是值得他去争取的。
尽管他以前被人骗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满怀希望地迎接那些自称神医的人,却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带着虚伪的笑容和未竟的承诺离去,留下的只有一张张空白的收据和他女儿依旧沉睡的脸庞。
那些所谓的神医,无一不是打着救死扶伤的幌子,实则只是来骗钱的江湖术士,没有一个人真正展现过治愈他女儿的奇迹。然而,面对这无尽的绝望,他心中的父爱却如烈火般熊熊燃烧,不曾熄灭。
他还是想要试试,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他也不能接受自己年仅十二岁的女儿,那个曾经活泼可爱、笑声清脆的小女孩,就这么一直沉睡下去,仿佛被时间遗忘在了某个角落。
“当然!”肖晨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能穿透林飞心中的迷雾。
“我不要你的钱,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一旦我治好了你的女儿,解决了焦林的问题,你就好好做这个厂长,用你的智慧和力量,为苏氏药业的发展添砖加瓦,成为它的股肱之臣。
我相信,一个能够为了家人不顾一切的人,也一定能够为了事业全力以赴。”
“没问题!”林飞这一次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光芒,仿佛在这一刻,他终于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方向和目标。
他以前过的浑浑噩噩,每日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生怕家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而现在,他明白了,保护家人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让家人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
如果家人没了危险,那他还有什么可怕的?他愿意为了这个家,为了女儿,去拼搏、去奋斗,哪怕前路再艰难,他也绝不退缩。
“好,走吧,去你家!”肖晨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暖的笑意,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展开的治疗充满信心。
林飞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眉宇间难掩一丝焦虑与期待交织的复杂情绪。他转身,步伐略显急促地引领着肖晨向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人虽未多言,但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与对生命的尊重,在无声中传递着。
因为女儿久久未能从沉睡中醒来,林飞早已将她从医院接回了家中,那里有着家的温暖与安宁,或许能给予她更多的安慰。
一年前女孩就已经离开医院了,毕竟两年待在医院里都无法清醒,也没什么意义了,回家等待是一样的。
林飞的家坐落在一片普通的小区内,楼栋不高,绿化却恰到好处,给这个平凡的地方增添了几分生机与宁静。他们踏入的那套房子,面积虽只有大约一百平米,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主人的用心与对生活的热爱。
客厅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温馨的家庭照片,其中一张便是林飞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中的小女孩笑得灿烂,仿佛能穿透时间的壁垒,将那份纯真与快乐传递给每一个看到它的人。
女主人显然是个贤惠的女人,从家中的整洁与布置不难看出,她为这个家倾注了无数心血。
“老婆,我带来了一位神医……”林飞推开门,话未说完,女主人——一个面容温婉却略显憔悴的女子,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她迅速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肖晨,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与戒备,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坚决:
“这位先生,别怪我妇道人家说话难听,我女儿被折腾了很多次了,钱花了不少,可就是没有一个能治好的。我们的心,真的已经被伤透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