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官兵并没有看清那几个大汉的容貌,只是看了个大致的身形。
而且他们并不知道大汉是从什么地方而来,只是听到这边的人动静才过来的。
从昨晚的情形来看,那个先跑路的乐师肯定是清醒的,他一定能记得住匪徒的容貌。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并不知道那个乐师是哪个楼的乐师。
对于官兵把秦鹤然称为王妃,白霂秦并没有解释,他沉思了一会儿道:“昨夜她喝得有些多了,恐怕记不住那些人的容貌。”
白霂秦确实对秦鹤然没有抱着信心,看昨晚那个情形态绝对是喝断篇了。
“能让王妃出来吗?这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尽快将那些匪徒抓捕归案,这样才能给皇城那些被害的女童一个交代。”
官兵顶着巨大的压力和白霂秦说话,虽然白霂秦的作风一贯很温和,可他毕竟是个皇子,自己这么堂而皇之的让他的王妃出来,无疑是在老虎的头上拔毛。
“她正在洗漱,一会儿就来了。”
正说着,秦鹤然就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她朝着几个关官兵行了礼,才走到白霂秦身边。
秦鹤然面纱下的脸庞是带着微笑的,她看着白霂秦,对于他说自己是他王妃的事她记下了,过后再找他算账。
当着外人的面,秦鹤然还是要给白霂秦足够的面子的。
白霂秦见秦鹤然这幅笑容,伸出手很自然的替她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裳。
他们这幅模样在外人看来就是恩爱中的夫妻,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殿下,下官可以问王妃几个问题吗?”
白霂秦看了看秦鹤然,道:“问吧,只是她嗓子受了伤,无法言语,有些事恐怕无法言明。”
那官兵愣了下,然后点点头,开口问秦鹤然:“王妃昨夜你可看清那匪徒的样貌?”
昨晚?匪徒?什么匪徒?秦鹤然那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鹤然一脸茫然,白霂秦就知道,她这是完全忘记了。
官兵也看出来了,又问了个问题:“那王妃可还记得这琴?”
这把竖琴秦鹤然还是记得的,这不就是昨晚青楼里的乐师的琴吗?
见她点头,官兵又问:“那这琴是何人所持?”
官兵本想问这乐师是哪个楼的,可又觉得这样问着不妥。一个王妃去逛青楼,这种事他还是不要说出口,免得遭殃。
官兵并不能看懂秦鹤然说什么,只是知道她说了话,就询问的看着白霂秦,白霂秦迟疑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望春楼的乐师。”
望春楼就是个烟花之地,白霂秦没想到秦鹤然竟然去那种地方。
“多谢王妃……”官兵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脚底像抹了油似的溜得贼快。
“你去望春楼了?”白霂秦语气带着几分冷意,秦鹤然却不在意,依旧含着笑看着他。
“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你一女子怎可去那种地方?”
白霂秦炮语连珠的逼问把秦鹤然逼得往后退,她朝着白霂秦尴尬的笑了笑,推开他就跑了。
跑回自己的屋子里,秦鹤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个白霂秦看着怎么还生气了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假冒他吗?可她又没有用他的身份去逛青楼。
不过,就算他生气又如何?他们之间又没什么关系,自己为什么要怕他?
缓过气之后,秦鹤然觉得头异常的痛,这是宿醉的后果,她倒头就睡,早膳也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