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时间来不及。”
“怎么来不及？”
厉正则从水里出来，也裹了条浴巾。
言知乐去衣帽间穿衣服，他则去了厨房。
把粥盛出来冰在水里。
来不及再去炒菜，所以就煎了几个鸡蛋。
言知乐换好衣服出来，“你别忙了，我走了。”
厉正则麻利地将粥装进玻璃饭碗中盖好盖子，又拿了一个玻璃碗把三个煎蛋装进去，拿了个勺子追上去。
追到门口递给言知乐，“带着到学校吃。”
“谢啦。”
言知乐接过来，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匆匆出门。
“到学校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了。”
言知乐走后，厉正则把两人那会儿脱下来的衣服都放进了洗衣里。
正要回房间换身衣服，门铃响起。
东西忘带了？
他笑着去开门。
门口的可视门铃上显示的却不是言知乐。
笑容顿时从厉正则的脸上消失，他低头看了眼身上。
衣衫不整。
于是又回了卧室。
几分钟后他衣衫整齐打开门。
“大哥过来了。”
周青阳“嗯”了一声，跨进屋子。
“茶还是咖啡？”
“白开水。”
“好。”
厉正则去厨房倒了两杯白开水，放在桌上，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
这是他自己的住处，因而没有去周家的那种拘谨和不自在。
“大哥过来有事？”厉正则问。
周青阳淡淡地看他一眼，“没事不能过来？”
厉正则扯了下唇角，没再说话。
两人沉默着喝着没有任何味道的白开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厉正则放在卧室的手机响起，沉默着才被打破。
他站起身去卧室接电话。
“我到教室了，还有五分钟上课，正好能把早饭吃了。”
“好，慢点吃别噎了。”
结束通话厉正则放下手机，走出卧室。
周青阳没在客厅。
走了？
厉正则正疑惑，有声音从厨房传来。
厨房里，周青阳正在从锅里盛粥，丝毫没有作为客人的矜持。
盛了一碗粥后，问身后的人，“就粥？”
厉正则轻笑，“不然你还想要什么？”
周青阳一脸嫌弃，端着粥去了餐厅。
厉正则心说，这么嫌弃你别吃，又没让你吃。
不过心里想的归想的，大舅哥过来，总不能真的只让吃白粥。
他又煎了几个鸡蛋，自己也盛了一碗粥来到餐厅。
“今天时间紧，没来得及炒菜，大哥将就一下。”
三个煎蛋放到周青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