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理拉住了元宝的手，“跟我走。”
元宝没有挣扎，只是问了一句，“去哪儿？”
贺理握着元宝的手松了松，松到了元宝只要微微挣扎一下两人的距离就会拉开。
可元宝没有。
这样的接触，这样的距离，能够感受贺理的体温……
是元宝这些年的可望不可得。
去哪儿？
元宝的问题让贺理恍惚了一下，他其实也不知道去哪儿。
送学生来市一院实习他就没有开车，从顾旳之的办公室出来之后，贺理晃晃悠悠地走了一阵儿，抬头的时候，已经到了公交车站。
好巧不巧，又正好来了一辆公交车。
那趟公交车要上的人很多，疯了一样地往上涌，贺理被挤着也上了公交车。
既来之则安之。
上都上了，贺理只好投币坐公交车了。
上了公交车之后，也是人挤人。
贺理没想到自己在这种环境下，还能继续恍惚想着夏燃和顾旳之的事情。
等到恍惚完刚好是一个站点，几乎没有迟疑，贺理就下车了，再继续坐下去，贺理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c大了。
在元宝叫他之前，他正想着要不要去酒吧喝一杯，他不是爱喝酒的人，但是不介意让酒精麻醉自己某些烂透了的情绪。
他现在真挺烦。
元宝的事情贺理本不想管，可说到底元宝曾经也是自己的学生，不管说不过去。
拉住元宝纯粹就是被本就烂的心情，和元宝不知爱惜自己的行为给冲昏了头脑。
现在元宝问他们去哪儿，贺理却犹豫了。
缓了缓，贺理自己松开了元宝的手，看了一眼整形医院左边的酒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