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眼中的失望如乌云般厚重，“没什么好解释的了，陛下，我不过是一个俗人，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夫君爱我敬我，我自然也要爱他敬他，至于你……”
李钦像是失了魂魄，“至于我？”
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落在夏燃的眼里像是做戏。
“至于你，陛下，我已经完全对你死心，再不敢有半分期望，现下我已经嫁给了王爷，便是他的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伤害他便是伤害我……”
听着夏燃的话，李钦笑着笑着陡然就落了泪，感受到脸上的一片潮湿。
李钦伸出手指碰了碰眼睑，透明的泪滴停在了指尖，他不解地看了一眼，才道：
“你这样说，我便懂了。”
他神情悲恸，夏燃不明白，明明是李钦负了他，违背了早先的誓言，怎的他还做出这般表现。
不等夏燃多问，李钦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眉头一皱，一弯腰竟呕出一口血来。
元宝扔了拂尘要来扶李钦，李钦一把操开了元宝，直直地看向夏燃，嘴唇被鲜血染红，红得有些妖异。
他带着孤注一掷的信念问夏燃，“夏子熄，若你回来，我便再也不算计你，你愿还是不愿？”
几乎是想也未想，夏燃便答道：“我不愿。”
元宝又凑上来扶住了李钦，这一回李钦再没力气操开元宝，只神情落寞。
“当真如此绝情？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也不足惜？亦不能让人原谅我？”
夏燃的双手紧握，若不是他不留指甲，将指甲修得平平整整，那么此时他的手心定然已是血肉模糊。
原谅？谈何容易。
这期间，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夜就是想看看夏燃能为他做到哪个地步。
现下，李夜觉得已经够了，他真的已经明白了夏燃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