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珵也收回手,面色淡定的扫了几人一眼后,就继续练箭了。
殷莺莺终于反应过来,愤恨的瞪了江珵一眼。
此时她也知道被江珵耍了。
她就是故意吓唬自己,让自己出丑。
她今日特意央了父亲才一起跟着,就想来会会这位原配夫人,用自己高贵的身份打压,让她自惭形愧早些走人最好。
却不想对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她声音颤抖的对着江珵道:
“夫人这是何意,我父亲对将军忠心耿耿,我做错了什么夫人要如此对我?”
殷莺莺今日吃了一个大亏,就想着直接挑明她是听了流言蜚语后嫉妒自己。
给她按一个醋性大,不能容人的形象。
如此怎能堪当皇后大任,到时候自己登上后位的几率也就能更大一些。
可是那边的江珵却不打算回复她,直接又将箭锋对准她。
“啊……”
殷莺莺尖叫,到底还是不敢赌这个疯女人的想法,所以尖叫着跑了。
江珵看着她的背影,可有可无的轻笑一声。
但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泗瑾的耳朵里。
看着前来告状跪地不起的太师,他却出神的想到了江珵。
她倒是依旧天不怕地不怕。
好几日不见,每日都过得开心自在。
太师迟迟不见上位之人出声,悄悄的抬眼望去,却没能看出他的想法。
这位未来的新帝虽然年纪轻轻,却城府极深,且心狠手辣,让人胆寒。
可他如今根基不稳,若想好好守住这江山,只能靠着自己这种老臣来主持局面。
所以,他一定要将该争取的全都争取,让自己女儿成为皇后,早早生下太子,他们殷家才算真的站稳了。
就在他等着泗瑾对自己安抚,对那个小地方来的泼妇斥责时,却听到他幽幽的开口:
“听闻太师是有规矩的人家,既如此,那太师便去做那学正如何?”
太师猛地抬头,不敢置信的望向他:
“将军……”
学正不过是正九品的小官,就是在国子监教人读书而已。
他可是正一品的太师,怎么可能去做学正!
泗瑾则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他黑眸微挑,对着一旁的裴南岐道:
“裴卿,学正的职责是否是考校训导?”
“正是。”
泗瑾脸上露出肆意又嘲讽的笑来:
“那便没错了,传旨吧。”
太师惊惧的瘫坐在那里,看着泗瑾眼底的那抹凉意,连求饶都忘了。
他们好像……都低估了这一位的疯狂。
而裴南岐拟好旨后,看着似乎是傻了一般的太师,默默叹了一口气。
将军哪里是能让人随意拿捏威胁的,还有夫人,也同样不是吃素的。
这父女俩倒好,一人惹怒了一个。
他摇摇头,将旨意传了下去。
……
在殷莺莺离开后的第二天一早,裴南岐带着一队人马大张旗鼓的来到营地接人。
江珵也正式踏进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