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那砚台就不见了”巡检司办案可比书院内部的自己处理严格得多,周巡检一张凶神恶煞的面皮绷的十分严肃:“你确定那日除了宁牧川,再没人在南充班待过?除了你,可还有别人也看到了?”
面对公正的巡检大人,王诘心虚又害怕,他记着那日姨母教自己的话,颤抖着道:“是。”
姨母说了,自己只要咬死了不承认,宁牧川不会怎么样的。宁牧川大声道:“你撒谎!那日分明你分明没有离开!我都看到了!是你砸碎了夫子的砚台!”
这是他第一次,公开反驳王诘的话,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尤其是于夫子:“不是你干的,先前你为何不说?”
于夫子先前是很喜欢宁牧川的,小孩儿虽然皮实了点,但是他认真做的赋文十分有灵气,脑子也很灵光,砚台丢失以后,除了惊讶之外,他也十分伤心。他不相信自己这样喜欢的一个学生会做出偷盗之事来,但是看到小孩低着的头和侯府那位卑躬屈膝的女眷,他最后还是沉默着选择了私了。他收下了那个赔礼,彻底将宁牧川说清楚事实的机会压了下去。如今,那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同自己对视的小少年语气坚定目光无畏:“是王姨娘让我替王诘认下了错,砚台不是我偷的,它现在已经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