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琳趾高气昂拉着两个舅母:“去就去,别怕他们,我夫家是张家,我大姑姐是宫里的贵人娘娘,我未来嫂子是知州府上的千金,谁怕谁呀?”
王翠翠拉长音调:“哎哟,贵人娘娘的弟媳妇,知州千金的小姑子,好大的排场啊,人家听着好怕怕哦!”
“你!”李子琳差点气得肚子疼:“你你们给我等着!”
陈捕头将一行人都带去了公堂。
罗大舅母和罗二舅母因没有户籍,尹大人让人请了李子俊来做保,写了具保文书后,才站在一旁听尹大人审案。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尹大人一拍惊堂木喝道。
真是的,他一天天忙的要死,还要他来处理这等鸡毛蒜皮的事。
李子俊嘴角扯着一抹冷笑,抄着手站在一旁,今日,他倒要看看,秋凉如何脱身。
“大”罗氏一声大人还没喊利索。
“大人!”秋凉就噗通跪下,手指李子俊和罗家两个舅母:“民女要状告秀才李子俊,为了侵吞民女名下财产,故意伙同其家人亲戚,来陷害民女,还请大人给民女做主!”
罗二舅母傻眼,她这苦主还没喊冤,咋还成被告了?
尹大人目光不善的看向李子俊:“李子俊,沈姑娘说的可是事实?”
他从前听到关于李子俊的传闻,还觉得这年轻人以贫家子出身,勤奋苦学颇为励志。
可后来听说,他不但眠花宿柳,还故意勾搭几家千金。
那日在云楼之事,刚巧他家夫人也在,回来提及之时鄙夷至极,说这年头读书人急功近利,简直是不择手段了。
尹大人此时看李子俊,心里那是半点好感全无。
李子俊没想到,秋凉还能倒打一耙,急忙拱手道;“大人,此事纯属乌有,沈秋凉是我家养大,我一直拿她当亲妹妹看待,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秋凉掷地有声道:“李子俊,当着大人的面,你怎么还好意思说亲妹妹三个字,咱们上次公堂对簿,过去不到三个月吧。
你这分明是心存不良想害我,回头侵占我的家产,才有彩礼去娶知州家的千金!”
李子俊见她又提起上次之事,喝道:“沈秋凉,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是罗家二舅母要状告你行凶杀人,与我何干?”
秋凉讥讽道:“是吗?罗二舅母昨日才进城,第一次来府城,就能准确无误找到我的铺子。
至于说我杀人,估计人证物证,你们都一手安排好了吧?”
李子琳被她这番话,气得肚子隐隐作疼,尖着嗓子喊道:“沈秋凉, 就是你杀了罗二狗,我亲眼看见的!”
罗二舅母被李子琳一喊,才想起自己儿子,当场嚎哭:“大人啊,这贱人杀了我儿,你可得为民妇做主啊!”
尹大人被女人尖锐刺耳的声音刺的脑瓜子疼,一拍惊堂木:“肃静!”
罗二舅母被镇住,打了个哭嗝,低头不敢再闹。
李子琳还想说话,也被李子俊扯了一下,也不敢吭声了。
尹大人问罗二舅母;“你说沈秋凉杀了你儿子,可有凭证?”
罗二舅母指着李子琳:“这还要啥凭证,我外甥女亲眼看见,还能有错?”
尹大人目光落在李子琳身上:“你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