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何？
杀穿一路，埋葬万军，到头来是为何？
放弃自身，埋葬灵魂，到头来又是为何？
付衡呆滞着脸，亲手感知到骆灵身上已经断绝了脉搏。
为了她，付衡独自一人挑战一个国度，不惜得罪大荆背后的羽极观。
为了她，向阳放弃自己的生命和自由，宁愿消逝灵魂也要骆灵活着。
但为何最后却是一场空。
骆灵逐渐冰凉的尸体像是在嘲笑付衡的无能，讽刺他那所谓的诺言。
脑海中疯狂涌现出以前向阳和骆灵在一起的记忆，与躺在家人怀中骆灵尸体形成鲜明对比。
愤怒充斥付衡头脑，不理智逐渐占据上风。
缓缓站起身来，周围的人群见到后纷纷恐惧地连续后退几步，生怕被现在情绪不稳定的付衡处死。
只见付衡抬起手，一把斩魂刀便凭空出现在手掌上。
“我说过，她没了，我就要整个城来陪葬。”
没有语气波动，付衡说出这句话时就像是在描述一件事情那般，但是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头顶上立即浮现出一道巨人虚影。
那是和之前差不多大的血色巨人，不把血魂之力使用完，这股血魂术v2加持的力量是不会轻易消散的。
“仙师大人请息怒，城里百姓都是无辜的！请你放过他们吧！”
在付衡说完那句话后，城墙上代表大荆朝廷的大荆左相艾禛便立即朝付衡跪了下来。
当他看到付衡不可一世已成神魔时，他就知道大荆楚氏要着大难了。
但是当他看到骆灵也死去后他就明白，不仅大荆楚氏，整个大荆的磨难都来了。
他知道他现在的这种祈求很是无力，但是身为大荆中枢丞相，艾禛明白自己必须得站出来，给大荆百姓争取生机。
不止艾禛，当付衡平静地说出想要屠城的话后所有人都跪伏在地上，有恐惧，有期盼，有惶恐。
甚至连几个骆家人都被吓得瘫倒在地上。
付衡没有搭理其他人的行为和话语，转过身，眼神平静地扫过整座城池。
随后一步一步走到城墙边，走到墙垛上。
“向付不，仙师，我们，我们就这么算了吧，你，你杀了陛下，也、也够了”
身后，骆灵父亲骆方年结结巴巴地说着，虽然他也是个刚丧女的父亲，但是他此时还是想为全城的百姓求饶，毕竟在看到北城的尸山血海后他就不再怀疑付衡会不会说到做到。
那可是上百万人口的巨城啊，到时候观流出的血水都可以把大荆境内最大的河流葬龙江给染红吧。
“放心，在此之前我会先把你们送回安全地区，至于建安，今夜，它将注定无一灯火！”
说完，付衡就先强行压制住心中无限的愤怒，转过身走向洛家人。
骆灵虽然已经不在，但洛家也是向阳的牵挂之一，所以付衡决定自己发疯前先安顿好洛家人。
“跟我走，我先带你们去一个”
话音未落，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何人！竟敢杀我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