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兰心被侍从扶到了聂皎月特地准备的华丽房间,她此时双肩染血,发丝凌乱,因为惊恐一张脸煞白,聂欢颜,聂昭如和聂皎月都守在她身旁,楚蕴几人到时正有医侍再给她查验肩膀处的伤。
“母亲,您怎么样了?”
楚蕴焦急的想上前,却被突然起身的聂皎月挡住了去路,她也不说话,目光挑衅。
不知是刻意还是真的没听见,云兰心没有回应楚蕴,只委屈的双眸含泪看着容镜川,丰满的身子虚虚靠在床上的软被上,娇声娇气的哽咽出声,“阿容,我好疼啊!”
容镜川向前走了两步并未靠近床榻,问医侍,“陛下的伤如何?是被何种武器所伤?”
医侍站起身对着容镜川福了福身子,又对他身后的楚蕴和祁玄曜行了个礼才道,“陛下被伤了双肩并无大碍,只是这肩膀皮肉上只见针孔大的伤口却不见利器,微臣摸不出利器的位置…”
容镜川大度的摆手,“这不怪你,刺杀陛下与秦珏的是同一人……”
聂皎月蹙眉,尖锐的质问道,“容贵君什么意思?杀秦珏的凶手和刺杀母亲的怎么可能是一个人,杀秦珏的不该是…”
“是谁?”容镜川沉稳的打断,漫不经心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聂皎月顿住了,她对容镜川一直都有敬畏之心,他实力雄厚处理事情刚正不阿,但对任何人都冷淡,从小到大她见过容镜川的次数屈指可数,只觉得他神秘又强大,母亲谈起他时也是三缄其口。
这样一个人上次突然维护聂寒星,今天又是因为聂寒星用那种仿若看蝼蚁的眼神看她,聂皎月不甘。
她是云国四公主,也是女帝最宠爱的女儿,就连聂欢颜都排在她后面,谁都得敬她宠她才对,实力再大也不过是一个贵君而已,那么看她,凭什么?
“秦珏死的时候只有聂寒星和她的侧夫,婢女,侍卫不在,她一直与我不和,这次来就是故意破坏我的婚宴的,容贵君,你该好好查她才对!”
“聂皎月,你是蠢吗?”
楚蕴站的笔直,她身材修长容颜姣好,与聂皎月相对而立时自带一股清雅高贵的气质。
“证据呢?我好歹是你的三姐,你成亲我自是为你高兴的,不管我们以前有什么都只是孩子间的玩闹而已,我又怎么会真与你生气?再者我是云国三公主,我会为了跟你赌气做杀人这种蠢事吗?
你的府里里里外外进进出出这么多人,守卫也是平时的两倍,你认为就凭我们四个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一个大活人吗?刚才我看过尸体,他的胸口上有被兽爪撕扯的痕迹,四妹应该知道只有焰国皇族能御兽吧?”
其实还有一点,就是岐麟,岐麟是容镜川的人,他的话会更有说服力,但就是容镜川的人才不能现在把他推出来。
而且秦珏的死跟祁玄曜有没有关系她也不确定,万一就是祁玄曜干的,岐麟若不会撒谎,把他推出来就完蛋了。
“四妹,三妹说的有道理,如今你们都是有夫侍的人了,可不能再跟以前那样口无遮拦的耍小孩子脾气了。”
聂昭如冲楚蕴笑笑,接着道,“我真怕你遇到那个杀手,一直提心吊胆的,如今看到你没事二姐就放心了。”
楚蕴行了一礼,“抱歉,让二姐担心了。”
“无碍,你没事就好…”
“那你们去了哪里?”聂皎月挣开聂欢颜的手,一步一步走向楚蕴,与楚蕴的平静相比,聂皎月的情绪有些激动。
“你们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府里那么多人怎么没有一个人知道你们的去向?你说啊,你说啊…”
楚蕴冷冷一瞥,极不客气的打断,“自然是约会了!你的宴席太无聊,我与阿曜分别了足足两个时辰,我想他,便去寻他了,路过花园见两株梅花开的很好就多看了一会,你看…”
楚蕴从随身荷包里掏出一朵红梅,“这正是阿曜摘给我的呢!我只想和他独自相处,自然是挑人少的地方待着了。”
聂皎月咬牙,“你…你不要脸…”
楚蕴冷哼,“这就叫不要脸了?至少我没有在婚宴礼成前自荐枕席,你随便做就可以,到我这就成不要脸了吗?况且我与阿曜发乎情止乎礼,一直都循规蹈矩,‘不要脸’三个字可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