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会儿，小厮幽幽的出了声：“阁下，既然已经让您亲自确认了马大人的安危来以表无面宗的诚意，现在就该谈谈正事了。”
柳青山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所谓正事，无非就是让他加入无面宗。不过他一直不明白，这乌涣为什么非要让他当无面奴，还这般客气对待，甚至大大方方放他入暗牢，难道不怕他闹事吗？不过，乌涣敢这么放他进来，也是打定了他没命逃出去。
现在装傻也没有意义，于是，柳青山开门见山问道：“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小厮笑得刻板：“大王向来赏识人才，给够您足够时间和诚意，希望您能为他效力。”
柳青山不解，指着马歧刃道：“论实力和心性，马哥远超于我，再怎么说，也是马哥的利用价值最大。你们未免太高看于我。”
“阁下无需如此自扁，两位都是人才。不过，只是这位马大人不愿效忠于大王罢了，请您来也是希望能让大人回心转意，若是两位都愿归入门下，对无面宗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小厮说得客气礼貌。
柳青山冷笑一声，说得并不客气，“所以，他不愿意归入，就这样折磨羞辱？呵……干着挖墙脚这般龌龊之事，还把自己说这么清高。这样不要脸的我可还是头一次见。”
小厮回道：“无面宗向来都是愿者入局，从未强迫。”
“说得比唱的好听，呵，逼迫我们做选择，这叫自愿？这叫主动？”柳青山冷眼相视。
“大王给出选择，无论哪个结果都是大家主动选择的，这怎么不能叫做主动？”小厮说得有理有据。
柳青山在他只字片语间，总觉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于是他开始套话：“既然是选择，为何除了外面挂着的天牢外，还要特意关一批人单独在这牢房中。而且你不是说，只有两个选择，非此即彼，不是成为无面奴便是成为养料，那有何必多此一举来折磨这牢房中的人？“在柳青山来的途中，还有其他的牢房中无一例外的单独关押着一批人员。
“阁下有所不知，能够单独在这里的，都是大王青眼相待之人。大王爱才若渴，依旧在给像马大人这样般的地灵人杰机会。”
“所以，这就是你们对人才的态度？威胁利诱？强买强卖？”柳青山觉得不可理喻。
小厮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说：“大王爱才心切，此举不过略施小惩罢了，马大人始终不愿意配合，这样也让我们无奈。”
好家伙，合着把锅全甩马哥头上了，不愿屈身当魔界的走狗，不愿做背叛殿下的事，到魔界口中便是不识抬举给脸不要了。
不过想到这儿，柳青山猛地憬然有悟，迅速串起信息，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执着于主动自愿？难道是要建立某种契约？
柳青山找到了一个点，他稳住心神，假装漫不经心的提出了疑问：“你们魔界装什么君子，如果关在这儿的人才们不配合，你们完全可以强行给他们灌下那碗蛆水，干嘛非要如此大费周章？”
小厮似乎察觉到了他在套话，脸一黑，收敛了笑，语气明显降了好几个度，“阁下不必知道得如此仔细，阁下该看的也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再怎么说，您也该给出点诚意了。”
柳青山笑笑，死皮赖脸地画大饼道:“诚意嘛，会有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真的，就最后一个。”
小厮耐着性子答应了，“好，您说。”
柳青山正色道:“既然你们也是把我划入‘人才’这一类，那可以告诉我，下面穿一身黑，带着一个面具的男子到底是谁？”
小厮沉默片刻，“抱歉，他的身份暂时无可奉告。”
柳青山皱眉，却也没有过多纠结此事，“那这个问题不算，我再换一个。让我加入无面宗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把马哥和所有被关押的阴兵一律放走，如何？”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倘若马哥他们成功出去了，他还有获救的一丝机会。不过，他就在赌，在乌涣那儿，他有没有这个价值抵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