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唤你了……”
她耳朵红得扎眼,出卖了她的口是心非。
他得寸进尺,“唤我一声哥哥,就放过你。”
李凤鸾从他怀中抬起头,上次唤他一句好哥哥,这人立马百依百顺,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她试探道:“哥哥?”
男人的嘴角都要咧上天了,也不管李凤鸾看他奇怪的眼神,将人抱到一边,轻哼一声,穿了鞋子就走。
他在得意什么啊。
李凤鸾探身看着男人到了院中,轻松翻上树梢,还是一副不解模样。
用膳的时候,李凤鸾还时不时瞥向院中的甘棠树,她心不在焉的模样让丹霞都有些好奇,跟着看向院中。
“公主,乾清宫外的大臣被锦衣卫拖出宫去了,连陛下面都未见到。”
满喜进来的时候,就见主仆二人看着院中,他也跟着回头看了看。
李凤鸾放下竹筷,又看了眼门外,“那些大臣列个名目给本宫。”
满喜和丹霞又跟着看了一眼,李凤鸾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轻咳一声,“院中的梯子搬走吧。”
众人忙碌起来,李凤鸾被那人搞得心猿意马,早早便洗漱好,窝在床上。
次日,天还未亮,丹霞就唤醒了李凤鸾,“公主,是木匣回信了。”
丹霞点燃了烛台,带好门,候在门外。
是陈一凛的回信,李凤鸾检查了蜡滴,确认完好后才打开木匣。
木匣内放着一个小卷轴,其上细小的字迹密密麻麻,是她要的暗阁的规章制度,甚至还有不成文的规矩,暗卫的选拔形式等等。
她靠近烛台,逐字看着,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殿内很安静,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这一瞬,连呼吸声都没了。
她指尖落在那句:暗卫过试者,以子母蛊控之,母蛊收于暗阁,子蛊入血脉之中,子母两虫相距超百里则受百虫食心之痛。
“蛊虫……”
传说南疆有妇人养蛊偷取他人气运,李凤鸾只在书中见过,这世间竟真有蛊虫吗。
若是那日他们二人离开汴梁,那他……
会死。
她捂着胸口,身子颤的厉害,好半天才响起急促的呼吸声。
拿着纸张的手,不住的颤抖,她继续看下去。
母蛊以密语入库,密语只皇帝可解,叛者诛蛊人亡。
子母蛊,无解。
纸张被她掐的皱起,入目满是无解二字。
“一定有办法的。”
她声音很轻,一直在反复说着,“一定有办法的。”
最后被压抑着的哭声取代,很轻,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