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这么想的程焕禹，爆发出一阵狂笑。
“师徒恋哦~是不是很刺激啊裴少！”
裴翌宸危险的眸冷冽地扫过去，“还不开车！”
“另外，一百五十万从你工资里扣。”
程焕禹惨叫：“不要啊！裴少！”
…………
裴翌宸之前来过一次公寓，此次前来，心境有些复杂，毕竟已是物是人非……
再看离芸，脸肿的越来越高，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裴翌宸内心莫名柔软，拿出吩咐程焕禹买的药。
“过来。”
离芸警惕地看着他：“做甚？”
“给你上药。”
离芸：哦。
这小辈虽喜怒无常，善心倒是有的。
离芸乖乖坐过去，仰起红肿的脸，纵然表情无波无澜，但也取悦了裴翌宸，他语气愈发温柔起来。
“以后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有人打你，都可以还手。”
离芸不屑道：“区区凡人而已，本仙不计较。”
“我计较。”
裴翌宸拧眉说：“如今你是我的女人，打你的脸，就等于是打我的脸，懂吗？”
又来了……
算了，看在他身子的份上，本仙不计较。
离芸乖乖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裴翌宸：“这还差不多，我喜欢听话的女人。”
离芸再忍。
裴翌宸四处打量着，随意问起：“前几天新闻说你自杀进了医院，可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
离芸解释道：“刚入凡间，本仙还不习惯吃那些劣质的杂食而已。”
裴翌宸很好奇：“那你之前在……在仙界都吃些什么？”
离芸：“修仙者，最讲究无欲无求，道体纯净。”
裴翌宸：“什么也不吃？”
离芸想了想说：“定力不足者，偶尔也会食些灵草灵兽，道体上剩者，比如本仙，通常会吃仙丹。”
说起来，从前只要本仙招招手，自有妖神送上大把仙丹。
当然，味道最好又灵力充足的，还是父亲母亲专门为我量身炼制的……
想父亲，想母亲，想桦荧山，想树精，想兔精，想含灵居……
想家的离芸仙子眼底浮上愁容，然而裴翌宸却在想别的问题。
“你努力修炼就是为了晋升什么上神？”
离芸：“对。”
裴翌宸：“然后呢？”
离芸：“然后我就是上神了啊！”
“灵力无边，自在逍遥。”
裴翌宸：“没有对手，岂不孤独？”
离芸白他一眼：“形神俱妙，与道合真，这种境界不是你一个凡人能理解的。”
裴翌宸幽幽道：“道家最讲清静无为，可世间百味不能尝，无欲无求，岂不遗憾？”
说到世间百味，离芸想到肉包子，大馒头，牛排，面包，突然没了底气，秀眉微蹙。
“你究竟想说什么？”
裴翌宸面无表情：“没什么。”
难道他要告诉她，一想到她终有一日会回天庭，心里就超级不爽吗？他又没疯！
哦，不！他应该是疯了才对！还没怎么样，居然就已经舍不得。
裴翌宸一下气不顺，突然发现，离芸的双手，不知时候探到他衣服里去了。
裴翌宸皱眉：“你干嘛？”
离芸一本正经：“我刚探了探，你五脏六腑的阴气过盛，再这样下去，元气被耗尽，神仙也救不了。我先替你暖暖，吸散一些算一些吧。”
说着话，她双手又往上探了探，贴到他心口的位置。
裴翌宸浑身僵住，居然从心里腾出一股很陌生的热意。
他是男人，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