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奺声音平缓轻小,却让黄天身子一紧,后背发凉。
他实在是不想与心狠手辣的南宫奺多待,尤其这人能一句话就要了他的命,但他又不敢假装没听到,只能硬着头皮过去,心里祈祷好友快回来。
砰
“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黄天心里慌张,但面上不显,吊儿郎当的,跪都跪得邪里邪气的。
南宫奺没在意,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卖身契。
“这是你的卖身契。”
“本宫想与你打个赌,你可敢与本宫赌?”
南宫奺垂下眸睨了眼面前跪着的人,眼眸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轻笑。
黄天看到卖身契时,心里大作,眉毛一拧,身子绷直,紧紧盯着南宫奺,如警惕四周、龇牙要咆哮的犬兽。
南宫奺轻轻瞥了他一眼,继续开口,“本宫予你一万两,无论你做何种生意,五年后,你若能做到李家产业一半。”
“那本宫不仅会把卖身契还你,生意一半也归你所有。”
“若做不到,那你的卖身契,就会在龙阳馆。”
南宫奺说完把银票往前一推,而黄天卖身契被她折叠到一边。
“公主,难免欺人太甚。”
黄天冷着脸,从牙缝中蹦出话,抬起的那双眼,阴狠盯着南宫奺,手死死握成拳,整个人都在发抖,恨不得下一秒就杀了南宫奺。
“黄天,你头脑聪明,难道真甘心当一辈子奴仆?”
南宫奺没怕,俯身靠近黄天,轻声说着,语气漫不经心。
黄天不知是不是被说中心事,垂下头,半天没反应。
南宫奺也不着急,继续喝着茶。
等喝完一杯后,才听到黄天沉声的开口,“公主,需要我做什么?”
“公主应不会那么简单就把卖身契还我吧?”
黄天确实打算涨钱为自己赎身,到时开个赌房,但他手上银钱连给自己赎身都不够,更别说开馆了。
李家产业遍布全国,他没那个信心五年后做起一半。
可他卖身契在南宫奺手上,这不赌都得赌,他若不赌,他怕这蛇蝎女人今晚就把自己卖去男风馆。
“这几年,你要听从本宫。”
“怎么听,这样吗?”
他咽不下这口气,故意凑近南宫奺,鼻尖差点碰到南宫奺的脸,脸上带着坏笑,想恶心面前的人。
南宫奺没动,淡淡看着他,黄天顿时被看的不堪,也觉得自己下作,羞愤移开头。
“公主不怕奴卷着钱跑了?”
黄天一把捏住银票,咬牙切齿,恶狠狠发声。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若是那样,本宫就杀叶廉。”
南宫奺轻描淡写的话,却气得黄天眼睛红了,好友那么喜欢她,她竟能说出杀了好友的话,心里又骂了一遍南宫奺。
南宫奺这时捏住了黄天的下巴,脸一寸一寸凑过去,就要亲黄天。
黄天被吓到了,身子僵在那里,双眼瞪大如球,手捏紧自己裤子,就在要被南宫奺亲到时,他赶忙转过头。
而南宫奺没停,一直到黄天耳边,嗓音没任何起伏,“好玩吗?”
黄天脸色惨白,他知道南宫奺是在嘲讽他刚刚的调戏,而他心里竟以为南宫奺真要亲他,吓得躲开了。
比起南宫奺的淡定,他只觉自己丢人。
黄天出去时,靠着墙,仰起头,闭着眼,手捂着心口,深呼吸了一口气,手心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