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浅发现手臂上留有男人血迹的掌印后,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实在是放心不下,便起身直奔觅儿和墨儿的住处。
依着她对男人脾气的熟悉程度,八成这男人晚上会赖在孩子的院子里,美其名曰,他是孩子的便宜爹,啊呸!
只是,她打老远过来,就听到吴春来提及什么“绝情蛊”。
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初在洱苍山找宝藏的时候,千面鬼姬时肴曾经威胁她说,在容璟身上种了绝情蛊。
当时,云舒浅只当是一个笑话在听,根本没放在心上。
“王妃,属下什么都没说!”
吴春来浑身冷汗直冒,几乎是脱口而出地否认,夭寿,主上不想让王妃知道绝情蛊的事情,这可咋整?
“容璟,你把话说清楚!”
云舒浅不想欠任何人的情,尤其是容璟的!
当初在九黎族的灵石池里,容璟替她挡下了千面鬼姬时肴的致命一击,难道绝情蛊就是在那时被种下的?
容璟凤眸中暗潮涌动,眼底闪过一抹纠结,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看着女人清丽脸庞上带起的怒容,两瓣薄唇不由抿紧了一些。
“咳咳咳!”
胸口血气翻涌,喉咙奇痒难耐,好看的手掌握拳放在薄唇边,猛地咳嗽起来。
云舒浅看着男人难受却还在努力克制咳嗽音量,踉跄着离开孩子院落的狼狈背影,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吴春来,你师妹不是南疆蛊王吗?你找过她解蛊没?”
“王妃,四年前属下就求爷爷告奶奶地找过师妹了,师妹说……”
“闭……咳咳咳……嘴!”容璟压抑着身体的强烈不适,低吼出声。
“容璟,你身上有问题,就该解决问题,你不让吴春来告诉我,我怎么帮你解蛊?”
言语间,云舒浅疾步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晃晃的男人,沉声开口。
女子细腻的指腹从男人冷白皮的手腕上滑蹭而过,体内的蛊虫愈发得躁动不安。
容璟赤红的凤眸中,光影泯灭,灼灼着目光,牢牢锁定在身边女子倔强的清丽面庞上,从薄唇中吐出一句话。
“本王不用你管!”
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冷心冷情,不带任何情绪。
闻言,云舒浅杏眸里瞳孔微不可查地颤了颤,被男人死鸭子嘴硬的狗德行给气到了!
“容璟,你当老娘想管你啊!”
“要不是看在觅儿的份上,老娘才懒得管一个朝三暮四的狗男人呢!”
几乎是同时,云舒浅就像一支点燃的炮仗一般,不客气的话,丝毫不加掩饰地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吴春来恨不得当个聋子,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夭寿,王妃和主上打架的“好日子”虽然又来了,但小命只有一条,珍爱生命,远离危险!
“咳咳咳!”
“咳咳咳!”
“……”
男人咳嗽得越来越厉害,仿佛要把肺都要咳出来,听得云舒浅烦躁不已。
她猛地扭头,瞪了眼故意落在后头摸鱼的吴春来,没好气地吼了过去。
“吴春来,你家主上都快咳出肺痨了,你这个鬼医圣手都是吃白饭的吗,还不管管!”
突然被点名的吴春来,胡渣拉渣的老脸顿时就垮了,一脸的欲哭无泪,王妃啊,主上本来好好的,现在这副样子,还不都是您给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