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女儿生拉硬拽,一副小无赖的模样把哥哥带离天牢,云舒浅有些哭笑不得:“容璟,你给我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
脆生生的质问话音落下,老半天都没等来男人的回应。
云舒浅猛地扭头,正想不客气地骂人,就看到男人颀长的身体笔挺挺地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喂!”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喊出声。
云舒浅三步并两步,素手通过牢房的栅栏空隙,试图抓住男人的衣袖。
但是,上等的云锦缎抓在手里,就跟滑不留手的鱼儿似得,瞬间从她的掌心划过。
“咚!”
一声重物落地,男人颀长高大的身姿,就这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嗯——”
一道低沉的闷哼声,毫无征兆地响起。
二话不说,云舒浅素手从发髻里拔出一根簪子,熟练地将牢房锁打开,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云舒浅蹲到男人的身边,素手摸上男人光洁饱满的额头,心中不由一紧:“怎么这么烫?”
嘀咕了一句,两只手粗鲁地扯开了男人扣得严严实实的衣襟,顿时,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顺着隆起的圆弧胸肌,一块被鲜血浸透的纱布赫然映入眼帘,见状,云舒浅秀气的眉毛,不由拧了起来。
这男人的伤口都感染了,居然还带着孩子来牢房这么脏污的地方,简直不要命了!
“容璟,你身上中的箭伤,不是普通的箭伤,吴春来难道没嘱咐你要卧床静养吗?”
“这大晚上的,发着高烧到处乱跑,你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纤细的手指挑开男人胸肌上的那块纱布,入目是触目惊心的溃烂伤口,时不时还有血水顺着饱满的胸肌弧度,流下来。
“本王脑子里装着王妃和本王的孩子……”容璟昏昏沉沉地开口。
“闭嘴!”云舒浅没好气地打断,这男人都这副德行了,还不忘占她的便宜。
郁猝间,云舒浅手上处理男人伤口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
单手从身上摸出特质的金疮药,贝齿轻咬开瓷瓶盖子,将药粉均匀的洒在男人的伤患处。
随即,云舒浅又从身上摸出一块干净的锦帕,替代那块被脓血污染的纱布,重新替男人包扎伤口。
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做完一切,云舒浅的额头已经覆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角落里,正躲着两颗小萝卜头鬼鬼祟祟的小身影。
“出来。”云舒浅眸色一沉,没好气道。
两个小东西鬼灵精得很,胆子是越发肥了。
“娘亲~~”梓觅揶挪着小步子,躲在哥哥身后,软糯糯地喊了一声。
“你别凶孩子。”
这时候,容璟厚重的眼皮子,缓缓地睁开,哑声说了一句。
闻言,云舒浅没好气地脱口而出:“孩子才跟你几个时辰,都是你惯的!”
“本王就惯着了!”
低沉磁性的话音里,透着一股莫名的怒气,容璟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被云舒浅扯开的衣襟依旧敞开着,露出一片白净的肌肤。
“璟爹爹,羞羞~~”
梓觅看到璟爹爹的模样,两只小肉手不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甜腻腻地“咯咯”笑出了声。
梓墨看到漂亮叔叔的衣服被娘亲给扒拉了,严肃的小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红晕,连忙把小脑袋耷拉了下来。
“墨儿,娘亲只是在帮这个叔叔治伤。”
云舒浅察觉到儿子的不对劲,生怕被自己这个聪明又敏感的儿子误会什么,连忙解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