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云舒浅杏眸微眯,扭头朝着坐在上首不讲话的上官飞羽,瞥去一眼,不客气地扬声:“王叔,你现在感觉如何?”
中了她最新研制的“拈花笑”,但凡毒粉沾染到皮肤,就会透过毛孔渗入血液,防不胜防!
闻言,上官飞羽古铜色的沉静面容上,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侄媳一招先声夺人,用的甚妙。”
上官飞羽也中了“拈花笑”之毒,浑身不能动弹,口不能言,但却是当着云舒浅的面,露了一手腹语的绝活。
云舒浅秀眉一挑:“没想到,王叔还有这么一手,果然是两面三刀呐!”
“世人都道廉亲王无心朝堂,大隐隐于市,原来玩的是灯下黑。”
直白的讽刺话音落下,云舒浅面色冷了下来,直截了当地开口:“上官飞羽,明人不说暗话,你把我娘亲和弟弟毫发无损地交出来,虎符我就不跟你要了。”
“皇上那边,我自会去交代!绝对不会拖你下水,让皇上误会你对南淮有觊觎之心,而不愿意交出虎符。”
朝廷的事情云舒浅管不着,也不想管。
她只知道,如果连自己在乎的家人都无力保全,那她背地里不断壮大的实力,为之付出的努力就是白费,根本毫无意义!
“姐!”
突然,一道熟悉的喊声传来。
循声望去,云舒浅就看到弟弟云少卿顶着一张嘴角破了好大的一血口子的垮脸,委屈巴巴地朝她一瘸一拐地狂奔而来。
云少卿一听到姐姐单枪匹马闯王府,接连放倒了一群侍卫,人就跟打了鸡血似得,从别苑翻墙出来。
廉亲王把他和娘亲“请”到王府,倒是没怎么为难他们。
娘亲那边好吃好喝地供着,知道娘亲有睡前喝安神汤的习惯,还安排了专门的丫鬟,去郡主府里取了药拿回王府来煎。
至于他呢,老杜陪着他吃喝玩乐一整宿,跟熬鹰似得,两人互熬了一晚上。
云少卿乐子也找了,跟姐姐有关的信息,他愣是一个字都没有被老杜套出来,可把他给得意坏了!
这不,听到姐姐打上门来,云少卿顿时有种如虎添翼的感觉,今儿个,他们姐弟二人定要把廉亲王府闹得地覆天翻,方能罢休!
不过倒霉催的是,他一晚没睡,导致身手不灵光,从别苑翻墙头出来的时候,脚下一不小心踩空,直接面朝地,摔了个狗吃屎。
瘸腿不说,还破了相,哎……真是乐极生悲呐!
“上官飞羽,你把我弟弟的腿打瘸,害他破了相,那我就打瘸你一条腿,破了你这张老妖精的皮相,看你以后还怎么嚯嚯小姑娘!”
打老远看到弟弟惨兮兮的狼狈模样,云舒浅狐狸眼眯起,愤怒的火苗“噌噌”往上蹿,敢打她弟弟,找抽!
放下狠话的同时,云舒浅一个箭步上前,手持银针,素手于空气中肆意翻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眨眼之间,上官飞羽那张跟实际年龄极其不服的俊美年轻面容,就变成了一张浮肿的猪头脸。
不仅如此,他那精通迷踪步的双腿,从小腿一路延伸至大腿,乃至大腿根部,各大穴位上,全部都扎满了银针。
云舒浅双手抱胸,一脸不客气地通知。
“王叔,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弟弟的瘸腿什么时候好,你就什么时候能正常走路。”
“这三个月,你就在王府安心瘫着吧。”
“侄媳现在就进宫跟父皇禀明,廉亲王双腿突发急症,身体欠安,虎符交接暂缓。”
言语间,云舒浅几个利落的收针姿势,素手快速地在上官飞羽健硕的双腿间摆弄了几下,随即咧嘴一笑。
“父皇是通情达理的人,他听了之后,一定不会为难王叔的,王叔,你说是不是?”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犯我者,必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