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姐身上的那块玉佩吗?
云少卿看到玉佩的时候,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当初姐姐出嫁的时候,娘亲说这块玉佩很可能跟姐姐的身世有关系。
“我从未没见过。”萧氏尽可能让自己保持镇定,及时打断了云少卿莽撞的话语。
“萧夫人,你仔细回想一下,确定没见过?”
上官飞羽耐着性子,沉声发问。
闻言,萧氏郑重其事地道:“这块玉佩一看就很贵重,我出身低贱,要不是托浅浅的福,我恐怕早就病死了。”
廉亲王找上门是福是祸都未可知,玉佩事关女儿,她必须谨慎!
说到伤心处,萧氏暗自垂泪:“虽然眼下的日子过得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好东西也见过不少,但是像这般雕工精美的玉佩,我确实是从未见过的。”
“萧夫人,但是云相说,他在你的住处,曾经见过这块血玉。”
老杜得了主人的眼色,冷不丁插了一句。
话音落下,萧氏面色紧绷,浑身微微一颤:“廉亲王,我家浅浅和云府的恩怨在上京城早已经不是秘密,云相的话,实在当不得真的。”
上官飞羽古铜色的面庞上,神色并未显露半分,将画有鸾凤血玉的宣纸递到了云少卿面前:“云公子,你知道这块玉佩如今在谁手里吗?”
“我娘都没见过,我就更不可能见过了,玉佩在谁手里,廉亲王应该让衙门去查。”
娘亲对廉亲王有所隐瞒,定然是担心他会对姐姐不利,刚才他差点就把姐姐给暴露了。
“衙门能查,本王就不需要煞费周章了。”上官飞羽说话的同时,随手挥退私卫,示意让老杜给萧氏和云少卿一干人等放行。
不多时,萧氏一干人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灵若寺。
“主人,这母子二人没说实话。”老杜眼底满是怀疑,沉声道。
上官飞羽双手负背,目光从渐行渐远的萧氏母子身上收回,若有所思地开口:“看来,本王得换个法子来验证九王妃的身份了。”
“主人,萧夫人和云公子是九王妃最亲近、最在乎的人,不如将他们二人请回王府小住几日,让九王妃亲自上门跟主人来聊?”
老杜试探地询问了一句,方才主人说的抹杀法子,在眼下看来,是不合适用了,这萧氏和云公子的嘴巴都很严实。
“你亲自带人去‘请’,记得一定要干净利落,莫要授人以柄,咱们的这位九王妃可不是省油的灯。”
“若是让她知道,她的娘亲和弟弟是被本王强行‘请’去王府做客,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善摆甘休……”
上官飞羽说出顾虑的时候,脸上却没有丝毫担忧,相反,他那张经过沙场血雨腥风洗礼过的古铜色俊颜上,浮现出了一丝隐隐的期待。
侄媳,身为沧溟大陆第一宫拜月宫的唯一继承人,你可一定不能让本座失望哦。
……
从河滩旁改道后,一路前行了十里地,总算是找到了落脚的客栈。
天色已晚,简陋的客栈里,也没什么客人,小伙计懒洋洋地趴在桌在上,不由打起了盹儿。
“掌柜的,来四间(三间)上房!”
云舒浅挺着孕肚,一进客栈,就声音洪亮地嚷嚷了一声。
只是,她清亮的话音里,还夹杂了容璟不合时宜的醇厚磁性话音。
“各位客官,你们到底要几间上房?”
这时候,打盹儿的小伙计看到有客人上门,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得,起劲地招呼了过来。
云舒浅:“四间。”
容璟:“三间。”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话音落下的瞬间,云舒浅不由扭头,冲着容璟瞪去一眼:“王爷,我们这么多人呢,三间怎么够?”
“出门在外,银子该花就得花,在住宿方面的银子,不能省的。”
女人脆生生的话音钻进耳朵里,容璟额角突突跳了两下,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哪有夫妻分房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