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不辱使命,回来了!”
贺霄一身劲装,大步走来,在北疆跟着展博远在战场上磨练了一段时日,成长的愈发成熟稳重。
秦峥挑了挑眉,转身看向图雅:“看来,国师大人的援军,怕是到不了京城了!”
图雅难以置信地摇头道:“不,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他哑着声音嘶吼一声,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终于崩溃,脚下一软,一跟头栽在地上,怀中婴儿脱手而出,化作一道抛物线朝不远处飞去。
秦峥看着那小小的襁褓,莫名想起了自己的四个孩子,来不及多想,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
他脚下生风,迅速从众人眼前掠过,将那襁褓稳稳的抱在怀中。
看到婴儿并未惊醒,秦峥撇了撇嘴,将襁褓塞进贺霄怀中:“抱好了!”
贺霄怀中突然被塞了个小小软软的婴儿,一脸无助地站在原地,手脚该放在哪都不知道。
“你,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太后的?”
图雅面如死灰,颓丧着问出这句话。
“从你们合谋的第一天!”
秦峥也不隐瞒,痛痛快快给出答案。
图雅闻言,灰败的脸色又黑了一分:“你如何知晓,全喜,是我的人?”
“全喜,从来都不是你的人!朕若是这点自信都没有,还当什么皇帝!”
秦峥轻笑一声,将手负在精瘦挺拔的腰身后面。
在图雅震惊的眼神中,福禄寿喜四人从暗处显出身形。
“主子!”
四人皆是面色淡淡,一脸恭敬地朝着秦峥跪拜。
“华夏皇帝果然算无遗漏!在下,甘拜下风!”
图雅苦笑一声,伸手为秦峥的谋略鼓掌。
秦峥并不理会他,随意扫了眼失魂落魄地图雅,对着北疆士兵缓缓开口,声音经内力一催,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北疆国师图雅,不顾家国安危,肆意挑动战争,令百姓陷入水深火热只因,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朕感念佛祖慈悲之心,心知尔等只是身不由己,听命于人,愿恕尔等罪过,愿回归家国,与妻儿团聚者,可放下兵器,暂住京城兵营,待展将军启程之时,再一同返回北疆!”
他的声音,如同佛音梵唱,回荡在整个皇宫之中。
能用嘴巴解决的事情,何必兵戎相见!
北疆士兵听闻,皆想起家中妻儿父母,思念不已,却又担心秦峥出尔反尔,遂犹豫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候,一个络腮胡往左右看了看,一咬牙,将手中的兵器重重丢在地上。
“咣啷!”
“老子不干了!谁爱干谁去!老子闺女还在家里等着呢!”
说完他第一个跨出队伍,往展博远的队列旁边一站。
有人起了头,剩余士兵纷纷放下手中的长刀、弓箭,自发排成队列,整整齐齐站在展博远身后。
至此,图雅已是真正的孤立无援,巫医见大势已去,两行清泪自混浊的眼中滑下。
“逆天而行,必遭天谴!报应!报应啊!长生天莫怪,我这就来给您恕罪!”
说完她猛地抓住搭在肩上的刀锋,用力往脖颈间送去。
巫医撞剑,缓缓倒地,鲜红的血从她脖颈间汩汩流出,很快就浸湿了大片衣衫。
阿曼见状,视死如归地朝图雅跪下一拜:“国师大人,属下不能再听命于您了,先行一步!”
她深深地看了眼图雅,将早就藏在牙齿中的剧毒咬破,片刻之间,就脸色青黑,七窍流血而亡。
图雅看着眼前的一切,总感觉这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