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群皇子们，大眼瞪小眼，很是无语。
明诚殿内殿。
鹿穹满脸委屈，捂着那双红彤彤的耳朵，蹲在地上，仿佛受伤的小狗。
皇后娘娘眼皮抬都没抬，满脸嫌弃：“行了，再装下去有意思吗？”
“有点一代帝王的样子，别整天气鼓鼓，哭唧唧的。”
“女儿之间的事情，早已是定局，我们改变不了。”
鹿穹毫不掩饰对上官肆的恶意，嘴上也不饶人：“她凭什么？啊啊啊，她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占据我宝贝女儿的心，凭什么拱了我家的白菜，凭什么？”
皇后娘娘沉默片刻，对上鹿穹哀怨的目光，颇为无奈地开口：“有些事情，我们改变不了。”
“国师说过的话忘记了？”
闻言，鹿穹有一瞬间的愣神，国师说过的话？这几个字让鹿穹心神恍惚。
当年鹿卿卿降生的时候，国师就说过一段预言：
真神陨，情途现。
法则替，命中缘。
她是你们的孩子，也不是你们的孩子，命途使然，选择权在她。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一直是鹿穹心里的疙瘩，他辛辛苦苦期盼的宝贝女儿，有一天会弃他而去。
这就让他难以接受。
也因为这样，鹿穹不曾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如今皇后提醒，鹿穹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莫非这个契机是上官肆打开？
皇后在他质疑的目光里，点了点头，脸上也是无奈。
“上官肆向我求娶卿儿之后，我特意去找了国师，国师告诉我，命途使然，一切皆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纵然我们阻拦，恐怕也阻止不了她们，国师说不是命途约束了她们，而且她们自己心甘情愿被命途捆绑。”
“之前那个小优不就是说过吗？命中注定。”
“放手吧！你这个女儿奴，卿儿还是我们的孩子，唯一不同的是，她有了愿意余生相伴的人。”
鹿穹噘着嘴，很是痛心疾首：“那也不能这样吧！我的宝贝女儿啊！”
皇后打断他的施法，“你要是强硬的话，恐怕适得其反，毕竟卿儿和我们认识的卿儿不同。”
“什么？什么意思？”鹿穹丝毫没有帝王的形象，贴着皇后的身体，不断询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一字一顿道：“卿儿带着之前的记忆。”
此话一出，鹿穹瞬间泄气，“所以之前的一切，只是卿儿保护自己的手段，上官肆和她相遇，就是开启的契机。”
皇后嗯了一声，大体应该就是这样，把所有事情连起来，说的很通，之前差距那么大，卿儿还能赢。
恐怕就是之前的身体记忆，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让她反败为胜。
皇后拍了拍泄气的鹿穹，颇为无奈，这些天来，她已经释怀了，只要卿儿还是她的宝贝女儿，其他的，她也管不起。
“夫君，你我若还想要这个女儿，就不要过多去打听。”
“言多必失。”
鹿穹认命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不然我的宝贝女儿，就真的不见了。”
“哎……”
鹿穹仰天长叹，目光深沉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