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旱的拳头快的惊人,朱旱自小也是打磨身体,有武艺在身的。
梦呓熟练的抬手抱头,护住重要的要害物质,然后老实挨打,在他挑衅之前,他就预料到了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过,他要证实自己的猜想。
从朱旱的态度和行动可以看出,村长朱藏鹰的威望崩塌。
梦呓心中思索着,他知道的很少,少年的目光局限着他,难以用上帝般的视角,纵观全局。
他能做的,只有这见微知著,一点一点的试探、打听、猜想,以及最重要的,等待机会,拿到麻醉药。
朱村的麻醉药劲道很大,就算是一头猛虎,涂在箭矢上,射中了,一盏茶的功夫,也要四肢发软,昏昏欲睡。
……
“轰隆!”
雨开始滴答滴答的下着,梦呓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浑身的骨头似乎都断裂般的痛。
他错了!一年的成长,朱旱的力气更大了,速度更快了,在这个身体飞速成长的时期。
双方都误判了对方的状态。
朱旱终于停下了对梦呓的殴打。
他的脚踩在梦呓的胸口上,“还是我的沙包打起了舒服,以后,你的舒服日子到头了。”
“我要去药堂,我身上好几处骨头都裂开了,左手手臂要断了……”梦呓开口道,即使到了现在,他的眼睛依旧很平静,平静的宛如一滩死水。
似乎,被打成这样的人不是他一样。
而他心中的恨意却早已积蓄满了,他会杀了这家伙,一定!一定!
“哈?”朱旱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的手臂断不断关我屁事!”
“你送我去!”梦呓开口道,“我手臂如果断了,是干不了放牧的工作的,村长不会让我牧羊了,家里会少了一份收入!你父亲会发怒的!”
“我站不起来了,一个人去不了……”
听见父亲发怒,朱旱情绪上头的大脑冷静了下来,他很怕自己的父亲。
“切!给你脸了!还我送你去!”
“来!我送你去!”朱旱一把将梦呓拉起来,四处打量,看见了一个坏掉的拉车,只剩下了两个轮子和一个断掉的半截木板。
是很早以前遗弃在这里的杂物,被村里的小孩当做玩具,做滑板车玩。
“嘿嘿!”朱旱坏笑两声,眼神微眯,粗暴的将梦呓扔到了这木板车上。
“好啊!我送你一程!”
他对着药堂的方向,将木板车狠狠一踹。
梦呓被木板车带着,如同滑板一样滑行而下。
下雨的泥泞小路很崎岖,才不过行驶了几十米,梦呓就被摔得七荤八素,奄奄一息,昏厥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很大了,豆珠大的雨点砸在他身上,将他砸醒了。
梦呓没有呼救,这个该死的村子,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来救他的,这一点他很清楚。
他得自救。
梦呓费力的爬上那个带路子的木板,这个半损坏木板车勉强还能用。
他的身子爬了上去,用还能动的右手扒着泥泞的土地,在大雨之中,向着药堂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有很多巡逻的猎户,他们防守着朱村,预防有野兽或者其他敌人的来袭。
也防备着异姓的小孩逃出去,但是却对凄惨的梦呓视若罔闻。
甚至还有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梦呓的样子,窃窃私语,可能是在赌梦呓能爬到那个位置。
或许,梦呓此刻昏过去了,这些巡逻的猎人,会帮他一把,将其送到药堂救治。
但是更有可能,是任凭他曝尸于此。
村长的声望倒塌了,似乎自己这种平日里受其庇护的饲养品,都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价值下降了一大截。
“是因为,不祭祀了嘛?”梦呓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