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依言坐在于海的身侧,并把朱雀权杖靠放在两人中间桌边。
“无量寿佛!”
舒然学着师父轻唱一句道语。然后对于海说:“修道之人不打狂语,那贫道为施主算上一卦,施主若认为对,就采纳,若认为不对,就当贫道打了一次狂语!”
“无碍!”于海和善地说道。
“嗯!好!施主大善!”
恰巧此时小二把沏好的雨前龙井端了上来,茶盘里摆放一壹茶和两只茶盏及一小碟盐焗豆,“于老爷请慢用,小的、小的自做主张多放了一只茶盏…”
还没待小二说完,于海就接口道:“很好!你且退下吧!”
小二点头退下。
于海手持茶壶分别把两只茶盏倒上了茶水,把一盏推到舒然面前道:“仙姑请用。”
说完把另一盏茶端在手中,轻轻抿上一口,顿觉喉间如干裂的土壤得到了滋润。
连连喝了几口,直至把茶盏里喝光,茶盏不大,喝完还不解渴,尤自又倒了一盏茶水。
“仙姑,鄙人无状,实在口有些渴,您请!”
于海说着又饮了两口,方觉得渴意渐缓,喉间也好了许多。
舒然待于海放下茶盏道:“施主,您还是写上一个字,您最在意的是什么?我以你写的字来为你算卦吧?省得你会认为贫道是事先打探好的。”
于海一听,便点头表示同意。只见他用手指在茶盏里沾了沾茶水,在二人的茶盏之间的桌面上写一个“子”!
舒然看了一眼便也点点头。
“施主把手腕伸过来,贫道先给你把把脉,然后再给你测字。
你且保持平和心情,让心平稳。”
于海不动声色,把手腕伸了过来。
舒然便伸出三指探在于海的寸关尺的脉门,停留了两息。又把了另一侧,心里便有些了然。
便开口说道:“施主早年为了发家致富,起五更睡半夜,熬坏了身体。那时仗着年轻,啥事没往心里去。成婚之后迟迟不见有“子”来。
待你把家业挣了下来后,便心有不甘,就又纳了几房小妾,结果也还是未见动静,与子无缘。
多年来,施主就没有去找过郎中为自身看过吗?
当然,你一定认为自己的身体是极好的!
不过,贫道不是泼你冷水,你自身隐疾若不治愈,你此生都与子无缘!”
舒然与于海直视,不避不闪,一脸镇定自如。
一番话把个于海说的心情翻腾,些许怒意升起。
没有一个男人会承认自己不行!
明明自己兄弟能够可以,自己虽三十有六,依然觉得雄风犹在!
强压住心底怒意,细思量眼前道姑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一妻四妾,虽一度忙于生意,但每月也有大半时间忙于耕耘,可就没有一个肚皮是争气的,难道还真的是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