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能和我说说大姐的事情吗?”
舒然看出贺氏的担心,只怕问她,以她那软绵的性子,也不会说出个所以然的。
于是就盯着陆老太看,希望她能给自己说说这个未曾谋面的姐姐。
陆老太点点头,把思绪拉回两年多前,自己老头子刚过世的那段日子……
一晃大花都出嫁两年多了,到了十月,就成婚三年了。
当年陆老爷子去世,大花是在陆老爷子百日里出的嫁,连说媒带出嫁就一个多月,匆匆地嫁了出去,要不然,就还得等三年。
恰巧大河村的何家特意请的媒婆来提的亲,说何家老三在一次去镇上看到了大花,一眼就相中了大花,回家后就求他老娘去请媒婆来陆家提亲。
媒婆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个何家老三夸奖的天上有地上无,三好青年。
说什么大花都已及笄,在她祖父的百天里要不说婆家出嫁,那就得再过三年,可是再过三年,大花就十八了,就成老姑娘了,再想找合适的,就很难了,晃晃过了二十岁,就会被官府强行拉郎配。到时遇到好的算万幸,若遇到不好的,那也得过一辈子!
于是陆老太也派了陆一斤去大河村打探一番,打听几人都说何家是个过日子人家,一家人都会干活,何家老三会手艺,一直都在县城里做工,帮人家修补房子,修墙补瓦,砸门修窗,庭院重建,修理花园等等。
他的手艺好,深受工头喜欢,给开的工钱也高,一个月四百文,加上主家再给些赏钱,一年下来若活多的话也能弄个三两多银子。
于是陆老太忍着难过,就同意了这门亲事,一个月后,何家雇了一顶小轿把大花娶了过去。
成婚的头一年里,大花还经常回家看看,帮忙干活,照顾弟弟妹妹。慢慢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渐渐地大花就很少回来。
上次陆二两拄拐回来,陆老太让大柱去捎得信,当日没有跟大柱回来,而是隔一日和何家树一起回来的。
那时陆老太就发现大花非常瘦,私下里询问大花过的怎么样,大花就说过的很好,丫头看到家里过的一团糟,也只是报喜不报忧!
陆老太回忆到这里,长叹一口气道:“大花成婚两年多,也无所出,只怕日子也是不好过。
唉!咱们女人呐,这一辈子太苦了!”
陆老太愁绪罩面,看向站在一旁如空气人一样的大柱道:“大柱啊,呆会儿吃过晌午饭,你去一趟大何村,去接大花。”
“诶,奶,我晓得了”大柱连忙上前,很听话的答应了。
前堂看完诊的耿大夫,这时走了过来,他可是心心念念记着舒然研制出的那祛疤膏的效果如何呢?
“诶?那个舒姑娘啊,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要和我说?老夫在前堂早已看完了病人,紧等你也不出来了,老夫只得来寻你来了。”
“记着呢!怎会忘记?”
舒然看向站在门外的耿大夫招招手道:“耿大夫,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陆,我叫陆舒然,以后请叫我陆姑娘或者陆舒然也行。
这是我奶,这是我爹,这是我娘,这是我大堂哥,这是我双胞胎弟弟虎娃,这是我双胞胎妹妹三花。
你想看的那祛疤膏的效果,就在我妹妹额头上。
昨天晚上,我给她上了一遍药,今个早上抹了第二遍,你看看她这疤痕处的皮肤是不是变红润起来?不像那疤痕紧巴巴的,光滑无血色,无论怎么按压,疤痕处都不变色。
我妹妹额头上这块疤痕经过抹了两遍药,皮肤发出莹粉色,说明皮肤的再生细胞功能已经恢复,血液循环到位,已经能供养皮肤了。
再继续涂抹药膏,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妹妹脑袋上的疤痕就会恢复的完好无缺了。
到时候,我妹妹就会变成一个美丽的小仙女。二姐就会去扯上好的布料给我们的小仙女做好看的裙子,看以后村里还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再喊我们三花为丑八怪?我们就穿上飘亮的衣衫裙子去闪花他们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