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一路没有停歇,直奔县城,一个多时辰后,便来到县城的西城门,五人下了车,范进连忙问:“我要不要等你们?”
贺氏一听,连忙看向舒然,大柱虎娃三花也都齐齐看向舒然。
这一刻,舒然严然已经成为他们的主心骨了。
“范叔,不用。若有人坐车,你觉得够数就可以回。我们不定什么时候才出来。”舒然给出建议。
“嗯,好。”范进知晓地点头。
五人告别范进,走向城门,交了五文进城费。贺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没有多说什么,一切事都由二花安排就好。
虎娃和三花虽然是初次来到县城,对什么也都很好奇,但二人都很乖巧地牵着大柱的手,没有东张西望,也没有看到吃的东西就注目不行。简直太懂事了。
五人除了舒然镇定自若,大柱尽管是第二次来却也还放不开,一副紧张的模样,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虎娃和三花,一步一趋地跟舒然后面。
贺氏忍不住去抓住舒然的手,生怕下一秒,舒然就会隐入人群中找不见了。
几人很快走到悬医堂门口,医馆里依旧显的冷冷清清,只有三四个病人在等号脉。
估计又是其他医馆推来的病人。自己搞不定就往悬医堂推,到时候还能问耿大夫要个顺水人情!
“你们是来看病还是抓药?若是看病的话,就到那里排队。抓药的话,就把药方给我,我来帮您拿。”
一个青衣少年迎了上来说道。
“你是黄芪。”
舒然道。
“姑娘,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少年诧异的问道。
“猜的。”舒然莞尔一笑,倾国倾城。
看的黄芪顿时脸红到脖子。
世上怎得竟有如此漂亮的姑娘!
“舒姐姐,你来了啊?陆大叔恢复的挺好呢!”
当归这时从后院里跑了过来。
“我刚从陆叔那里过来,他要小解,陆奶奶刚刚来喊的我。
待会儿,我再出去买一只乳鸽回来炖汤给陆叔喝,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陆叔,他是个好人!”
当归微笑地说道,一脸的真诚。
“对!你说的对,我爹他是个好人!谢谢你,当归。”
舒然拍了拍当归的肩膀,很认同当归说的话。
“什么?陆叔是你爹?前天来,你不是喊他陆大叔吗?这会子咋又……”
当归有点晕?想不明白,使劲的抓了抓头发。
耿大夫帮一人把完脉,写好了方子,让那人去柜台抓药,然后对下一个病人说:“你少等一下,我和那姑娘说两句话就给你号脉。”
那人一听,就急了,连忙抓住耿大夫的衣袖,“不能啊,我可是排队等到的啊,你不能因为她年轻,又是长的好看的小姑娘,你就给人家开后门,搞特殊!我这还难受着哩,可是急等着你给看病呢?”
“嗤!什么跟什么?一嘴的乱七八糟!她可是会医术的,我治不了的病,她都能治。你难受?你难受不也是从药圣堂受着过来的吗?你咋不让那儿的大夫让你好受?这么些天,领了多少个鸡蛋了?吃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把肚子里搞的乌烟瘴气的,实在受不了了,你才想起了老夫!不能受,这会子,你也得忍着,我可告诉你啊,我这里可没有鸡蛋领,也不赊账!”
耿大夫说完,一甩衣袖,甩开那人的手。
“舒姑娘,你来了啊,关于那个…那个…”
耿大夫对舒然点了个眼,意思是你懂的。
“还说对人家小姑娘没意思,一把年纪了还对人家小姑娘抛媚眼儿,都说医者仁心,你这……”
“你给我住口!你若不想看病,就给老子滚出去,老子虽是医者,仁心有,但不会对你有。再胡咧咧,小心老子揍你!”
耿大夫一个瞬移,转眼来到那个因轮到暂时没有给他把脉的病人面前,一把提起他的褂领子,欲要大耳刮子扇上去,被舒然给制止了。
“耿大夫,你别忘了自己是大夫,这样可不行的。治病救人是身为大夫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