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哭的贺氏,看到跑出来的虎娃和三花,便止住了哭声,睁着一双肿如核桃的眼,对着双胞胎的兄妹两个招手道:“虎娃、三花,快,快过来,来见见你们的二姐。”
那姑娘一直都是低垂着头,不敢抬头正视任何人,所以大家也看不到她的长相与表情。
而虎娃和三花则是紧紧地抱住舒然不放手,也不理会他们的娘。
宝娃则走出舒然的身侧道:“二伯娘,你从哪里知道她是二花姐?她为何不敢抬头看人?
还有你哭的那么伤心,怎么不见她哭啊!”
“你是谁家的小孩,就瞎讲!她怎能不是二花呢?她胆子有点小,面对这么多人,她有些害怕!”
贺婆子上前一步对着宝娃训斥道。
“宝娃,宝娃,刚才进村时,我看到了这姑娘的脸,和你二伯一家人长的一点都不像!”
“去去去!谁家的小杂种!滚犊子!让你瞎讲,老娘我揍死你!”贺婆子卷胳膊撸袖就要去打那挤进场子里和宝娃说话的小孩。
舒然一看,认识那孩子,名字叫狗娃。
舒然手指往地上一点,然后用指一弹,然后就听贺婆子“哎哟”一声,那只扬起的手一疼,就无力的垂下,便使不上来力了。
贺婆子低头一看,发现手腕处有鹌鹑蛋大一片青紫,她疑惑的四下看了看,想找出一丝蛛丝马迹,是谁出的黑手,可是她看不出来,心中有慌乱,对这诡异的一幕,心生惊,不禁头皮发紧、后背发凉!
壮的如小牛犊子的宝娃,一把把贺婆子推到一边,骂道:“你个死老太婆滚一边去,我来看看这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狗娃狗剩,来帮忙,晚点,我让舒姐姐给你们肉吃!”
一听说能吃到肉,立马又窜出三个小娃来,“老大,你吩咐,让我们干啥?”
“来两个抓住这个女人的胳膊,再来两个抱住她的腿,我倒要看看她到底长的什么样?”
四个小娃依言照办。
贺婆子一看,连忙上前想要阻拦,被孙氏一把扯住胳膊甩在一边,差点摔倒,面对孙氏这个混不吝的,贺婆子也不敢和孙氏硬碰硬的拉扯,否则只有贺婆子自己吃亏,此时她的手脖子还在隐隐作痛。
宝娃给他娘孙氏竖个大拇指道:“娘,你真有眼色!”
然后上前一步,那姑娘欲要后退,可是被四个小孩抱住四肢,她难动半分。
宝娃一把抓住那姑娘乱糟糟的头发,往后使劲一扯,使她的头后仰。
另一只手撩开挡住她脸上的头发,然后发出惊叹:“我的个乖乖哟!长的可真丑?我们老陆家的人,可没有这么丑的东西。”
那姑娘被遮挡脸上的头发被宝娃一撩开,整张脸都显露在众人的眼前。
只见那姑娘细长的眉,搭配细长的小眼,塌鼻梁,细长的薄唇泛着白。
腊黄的皮肤,鼻梁及眼窝处长满了星星点点的小雀斑。
咋一看上去,可不就是丑吗?
贺氏也看到了,她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此刻她一脸的失望,又一脸的悲戚!
那姑娘一看众人都对她否定的摇头,忙对着贺氏哭喊道:“娘!娘!我就是你的二花,你不能不认我呀?
我从小吃了好多苦,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能因为长的不好看,你就不相信我是你的闺女,我可是你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啊!
你别忘了,我这手腕上有胎痣为证啊!”
贺氏一听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还有手腕上胎痣为证,立马又激动起来。
贺婆子一看闺女这表情连忙推开孙氏就要上前,“对呀对呀!那手腕上的胎痣可以为证的呀!”
“手腕上有胎痣了不起呀?那也不能证明你就是真的二花?我说你就是个冒名顶替的假二花?”
舒然适时嘲讽地说道。
那姑娘一听,气恼地吼道:“你这个贱人,为什么阻挡我们母女相认?
你说我是假二花?那么我问你,真二花在哪里?”
就见舒然干脆爽快的抬起手指指向自己道:“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