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不差,算得上是俊美。
银冠束发,剑眉星目,鼻梁挺直,才蓄的短须映衬他白皙的皮肤,使得他有成年男性的稳重。
舒琦浸营官场多年,目光锐利,给人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舒然想,舒家大老爷年轻的时候,也能应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诗句。
不然也不会一口气又纳了三个姨娘。
舒琦看出舒然对他有些抗拒排斥,略微皱了皱眉,但微不可察。
只见舒琦坐姿未动,只是座下的太师椅动了一下,很快又归了位,无声无响。
再醒目时,舒然的手臂已被舒大老爷抓在手间,人也在他的面前。
舒然心中暗惊,舒琦身怀绝技,还是一名深藏不露的武功盖世高手呢!
若父女关系搞好,求得他传授一套秘传武功,最起码也敢小心地混闯这古代江湖!
“手怎么这么凉?头部可疼了?”
听到便宜爹爹的问话,舒然赶紧回答:
“回爹爹的话,女儿从小身体就寒凉,至于头部,还时有晕眩来袭,晕狠了时都站不住脚!”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晕也得装晕装柔弱,才会博得同情,被疼爱。
“嗯,吩咐厨房,熬些燕窝粥,再煮些参归汤给三姑娘喝!”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凑效了,来力了!
“老爷,都是妾身错,妾身没有随行去上香,才会让三姑娘遭受了这无妄之灾,受了那么大的罪。
妾身宁愿自己受罪,也不愿三姑娘遭此大罪。
妾身听说三姑娘流了好多血,也不知多久才能补回来?妾身在家日日心急如焚,即便拜了菩萨也不得安宁。
老爷,三姑娘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伤在儿身上痛在娘心上!
不如老爷赏给妾身权利,妾身也好每日亲自去大厨房或在自己院子里的小厨房为熬煮燕窝羹和参归汤为三丫头补身子可好?
你看三丫头长的多随你,长的俊美非凡?”
苏姨娘看到舒然不仅得了老夫人的眼,又得了自家老爷的眼,连忙跳出来找存在感。
“你给我住口吧,你!苏氏,天下就没有如你一般黑心肝的,还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呢?你拿她当过你身上的肉疼了吗?哪有你这般做人亲娘的!
还什么你亲自熬煮?熬煮好了,还能有三丫头的份?
就没有你这么不要脸滴!
滚一边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看到你就烦!可恨的女人!
若不是东清观主的功劳,哪里有这样的三丫头敢大胆的站在这里,与我见礼?又与他爹爹见礼?”
舒老夫人一气,额头青筋暴起。
说起话来又快又急,气息因激动都有些不稳了。
舒然适时提醒:“祖母,莫气!生气会对您身体不好!观主对香客讲道时说,莫生气,气大伤身体。人生莫论短长,管理好自己的情绪。
今日祖母这么疼爱孙女,孙女日后定会孝顺祖母您!”
“嗯,乖孙女,好孩子,也不枉祖母的一番心意。”
厅堂里,还有舒家其他成员,或坐或站,他们的目光都因老夫人口中“乖孙女”三个字,把舒然汇聚成了焦点。
除了两个姐姐印象深刻,其他人,舒然都不认识。
以前舒然整日卧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苏姨娘从不让她出院子半步,若出去,被抓回来就关进小黑屋,不给饭吃,不给水喝,久而久之,怕了,也就不敢走出她住的那处院子。
若不是被老夫人偶然间发现她的存在,被善待后,带去上香,被推下山崖,才会有不一样的灵魂出现,被换了芯子。
原主还会过着苦逼的日子一直到流放路上,因身体太过虚弱而受不了一连三天不停歇地赶路,虚脱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