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一边的大殿里,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干着木工活,他在修补毁坏的门窗。
他偶有抬头望向山崖边的小路上,看到正在行走的舒然及那缩在舒然身后的小厮。
并还看到小厮伸出一双罪恶的手,把那纤细瘦弱的姑娘推下山崖。
这个木匠叫陆二两,刚刚从别处才转到这边修补毁坏的门窗,好巧不巧的就看到这残害人性命的一幕。
就在那姑娘被推下山崖时,陆二两忽然觉得心中很痛,心就像是被人用力拽着的那般疼痛。
同时心思也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要离他而去甚至要消失了一般,而且还很是心慌意乱。
陆二两来不及细思量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心境,便一跃而起翻过窗户,向舒然跌落山崖的地方直奔而来。
他一边跑还一边大呼,“快来人啊!救人啊!有人被推下山崖了,救命啊!杀人啦……”
那小厮听到陆二两的喊叫声连忙逃离了现场并躲藏起来。
陆二两也顾及不了去抓那害人性命的小厮,来到舒然跌落的地方,义无反顾的顺着山崖边向下方滑去。
也是巧,这处山崖下方的不远处,有一处向外延伸出来岩石平台,恰巧接住了跌落下来的舒然。
不然的话,若直接跌落崖底,只怕舒然能被摔的粉身碎骨。
陆二两顺着崖边拽着树枝藤蔓滑到那处断层,看到那姑娘应该是头先着地的,因为她头部地方崖石上流有一小摊血迹。
陆二两连忙连滚带爬的来到那姑娘身边,伸出手指探探姑娘的鼻息,发觉还有气息,心思才觉得稍微安稳一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境?
陆二两有心想为姑娘包扎伤口,可看自己浑身脏污且全是粗布麻衣,也不适合做包扎伤口的布料。
于是陆二两用力撕了舒然的一大块裙角,又在另一边撕了一块长条。
陆二两找到舒然头部的伤口,就用舒然裙角布折了几折轻轻按在伤口处,又用布条在她的头部缠绕了几圈,把那块布给包扎稳固起来。
包扎好伤口,陆二两又去崖边扯来藤蔓,意欲把这个姑娘绑在背上。
为了更好的绑好二人,陆二两试图想喊醒昏迷的姑娘,于是,他轻声喊:“姑娘,醒醒。姑娘,快醒醒?我背你上去!”
舒然感觉耳边好吵,又感觉自己的头好疼,疼的有些头疼欲裂的那种。
迷糊中,她意欲伸手去触摸那头疼的地方。
触手鬓角处有粘糊糊的东西,就像是凝固住的血!
她蓦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入手可见的就是血,还有眼前急切喊她的男子。
只见男子身着粗布麻衣,头顶上方还用一块蓝布方巾包扎了一个发髻。
舒然有着一时的茫然,闭了闭眼,她不是死了吗?
她清楚记得她用力按下杀手组织机地上为防患于未然的炸弹总按钮开关。
她清楚的记得,耳边传来巨大的轰炸声,她与那些害人的老东西以及那罪恶之窝都被炸的灰飞烟灭荡然无存了。
难道她命大的没被炸死?
当她再一次睁开眼,她看到了什么?
那?那?从天而降的一块石头!
她不由的叫了出声,“小心,上面!”
舒然想挪开身体,怎奈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散了架子一般,不能动弹!
什么鬼?
自己不仅头痛,身上哪哪都痛!
陆二两也感觉到了来自身后上方的危险。
他用力地把舒然往外推了推,并用自己的整个身体护住了舒然。
这时上面落下的石头,足足有脸盆这么大一块,好巧不巧的砸在陆二两的一则大腿骨上。
只听“喀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随着石头向下的冲击力和陆二两破防惨叫声,这一下子的力度把个刚醒过来的舒然又给压昏了过去。
舒然在昏迷之前还听到了陆二两的祈祷声。